沈婉也有些惊讶,连忙向大反派看去。
不会吧,这又是他搞的鬼?
见她在看自己,大反派不由地勾了勾唇。
那侍卫从酒鬼怀里摸了一会儿,终于取出一件半旧的老年女式内衣。
这内衣颜色虽然暗了些,但面料却不错,上面绣的花纹更是极为精美。
“这是酒鬼娘的!”一妇人看了,立刻尖叫道,“这内衣上的纹饰还是我给绣的呢。”
“她怕儿媳偷她的内衣,还让我在上面给绣了个标志。”
“不信的话你们看,这内衣下摆处还绣了她的属相,一只小兔子。”
众人连忙看去。
果然,这内衣下摆处赫然绣了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真不要脸!”
“怪不得这毒妇一直欺负儿媳呢,敢情是因这个缘故!”
“真是恶心人。既然母子俩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还给儿子娶媳妇,他们自己过得了!”
“不行,必须把这对恶心人的玩意儿赶出残阳镇,我钔镇上绝对不许有这种人存在!”
“对,滚,必须滚出残阳镇!”
愤怒的叫骂声,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不是这样的!”酒鬼娘脸色煞白,拼命地解释着,“我和儿子是清白的!”
遗憾的是,盛怒之下的众人压根就不听她的解释。
酒鬼更是一脸震惊。
他只有随身带钱的习惯,没事带件内衣做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这内衣是谢慕白命黑鹰连夜去酒鬼娘屋里拿的,趁睡觉时塞进他怀里。
而那两个百姓,也是谢慕白事先安排好的。
大反派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绝对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看着那件刺眼的内衣,沈一舟脸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
他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来人,将这对母子赶出残阳镇,今生不得踏入小镇半步!”
一听这话,酒鬼母子吓的魂飞魄散。
残阳镇虽穷,可好歹还有几间房子可以栖身蔽雨。
可一旦被逐,他们就要过上流浪乞讨的日子了。
“等等!”阿福娘突然开口。
沈一舟微微皱眉,冷眼向她看去:“他们不是对你不好吗,你还想替他们求情?”
酒鬼娘一听,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福娘,你快替我们求情啊!”她连忙说,“娘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我保证,只要你能求情,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做工我都不会管了,我也不会让儿子打你了。”
阿福娘沉着脸,从怀里取出一张休书。
她随手一扔,白色的纸张便如断魂的蝴蝶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再无任何关系。”她红着眼眶,一字一顿地说。
酒鬼不同意,他不想打光棍,他想有个免费保姆来伺候自己。
见他想开口,阿福娘冷冷地说:“看在阿福的面子上,你们母子俩想卖我一事我也不计较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请钦差大人主持公道了。”
大魏买卖人口虽然合法,但正妻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
妾通买卖,可谁若敢把主意打到正妻身上,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酒鬼不想被休,更不想坐牢。
“阿福呢?”他哑着嗓子,故意问。
阿福娘冷冷地说:“他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