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这一切都在本相的预料当中。等陈军攻进城的那一刻,你就明白了。陈军围城就让它围,本相看他们什么时候进城,到时王爷你就这样……”
……
二月一十五日。
阴天,大地还是潮湿的。
南门。
城洞里。
皇城司的八名甲士如往常一样,在城洞里闲聊着,等待着下班人来换岗。
虽然他们对陈军的围城感到惶惶不安,但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到了换岗的时候,八名和他们身着同式甲胄的同袍,走了过来。
就在双方交接的时候,这八名同袍突然对着他们出手,抽出短刃,捅进了他们的腹中。
而这个位置的甲胄,没有铁片覆盖,锋利的刀刃直接没入了血肉之中。
短刃瞬间拔出,鲜血如血箭般飙射而出,喷溅在行凶者的脸上。
“快开城门!”为首的行凶者喊道。
南门城外的陈军。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忽然看到南门打开了一道缝,随后这道缝越来越大,一名披甲的士兵手举着白旗,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陈军将士一愣,举白旗,在一千年前,便代表着投降的意思。
陈军将士还没反应过来,那名举白旗的披甲士兵,顿时被人从身后砍了一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此人的倒下,陈军将士看到了城洞里,敌军正在内讧,砍杀着自己人。
就连城墙上,也乱了起来。
这时,他们终于看明白了什么意思,赶紧将消息汇报给了月如烟。
尽管这种情况在围城这么多天,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可月如烟也没有轻举妄动,下令全军按兵不动后,立马让人把这消息传递给陈墨。
而陈墨收到消息的时候,吴衍庆、姜离那边,都发生了类似南门一样的情况。
刘计道:“安国公,好机会,我们的围城已经起效果了,此时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
旁边的第五浮生虽然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但同样认为这的确是个好时机,他拱手道:“安国公,这的确是攻城的好机会,不过一旦城破,进城的时候需谨慎,防止敌军在城中设下埋伏。”
陈墨点了点头,看向孙孟,命令道:“传我将令,攻城!”
“诺。”
……
咚咚咚——
战鼓如雷!
陈墨所在的北门,先是响起鼓声,继而东、西、南三门,也是鼓声大作了起来。
随着隆隆鼓声的响起。
除了北门是三门火炮,其他三个城门,在驮马的牵引下,四门盖着黑布的红衣大炮被推向前来,在潮湿的地面上压出深深的凹槽。
“开炮.”
命令的下达,黑布在同一时间被掀开,调校、装填、点火,一气呵成。
“轰轰轰”
一道道轰天巨响,在洛南四面开花。
丈许长的火蟒,在这阴天之下喷涌而出,显得极为的刺眼。
城墙上的地方守军不少人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受惊之下,抱头躲避着。
连续几轮炮火下来,陈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朝着城墙推进。
按理说,指挥的将领都是要站在巢车上,或者临时搭建的这种楼橹上,只有这种高点,才能观察整个战场以便及时根据情况调整阵型和调动。
但陈墨为了防止敌军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神射,便让月如烟他们不要高调冒头,避免被盯上。
纳兰伊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的攻城,面露震撼之色,不由策马上前来,想要更清楚的观看这场“攻城盛宴”。
不过她也正如自己说了一样,完全当个旁观者,不出手相助,也不说话干扰陈墨的判断。
这时,一名亲兵策马而来,看样子要汇报的事情很焦急,马都还没完全停下,他便翻身下马,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继而迅速爬起来,边走边道:“报,安国公,吴将军说在东门发现了芦盛的身影,请你前去。”
“报,安国公,西门发现了崇王的身影。”
这边刚汇报完,又有一名士兵策马而来,声音在远处传递而来。
陈墨眉头一挑,吩咐道:“孙孟、刘计、第五浮生。”
“末将/属下在。”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孙孟,伱在此指挥,刘计、第五浮生相助孙将军,我去东门。”吩咐完后,陈墨策马朝着东门而去。
夏芷凝、纳兰伊人连忙跟上。
……
东门。
芦盛指挥着禁军守城,亲自出手灭杀通过云梯登上城墙的陈军士卒,城外轰来的开花弹,还未落在城头,便被芦盛出手挡下。
一时间,东门固若金汤,陈军根本就攻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