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你没事吧?谁?是谁?”
“没事……没人……你别过来……”玉奴颤声答道。
“没人在里面吗?”萧楚雄略显疑惑,“有人从后窗爬进来吗?”
二子其实一直没睡着,此刻看到将军急了,只好跑出来帮忙。
“将军,我去后窗看看。你把前门堵好。”
玉奴只好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让萧楚雄看进来。
萧楚雄看到玉奴好好的站在窗前,胸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月光下的她面庞上带着惊惧,眼神全是防备,犹如被围猎的小兽。“真的没人进来吗?”玉奴摇摇头,“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他探头往玉奴身后望,确定房间内没有人,后窗也完好,他松了口气。
“是我。”玉奴颤抖着说,“我看见你跑出来,怕你进来。”
“门不是从里面闩好的吗?”萧楚雄看向门闩。确实完好无损。
玉奴低头不答。他叹口气明白了,“还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会趁你睡着闯进来欺负你?玉奴,昨天我是太莽撞了,让你受惊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害怕?打我解解气好不好?”他拉过玉奴的手往自己胸前锤打,却被玉奴迅速把手缩了回去。他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一半。
“将军,后窗没人,也没什么事儿。”二子的喊声传过来。
“明早把厅堂旁边的大屋布置成卧房,把夫人搬过去。”他命令到。
“别!”玉奴忍不住失声。
“是我粗心了,这后窗临街,还是一条僻静的小路,万一有歹人从窗户爬进来,怕你有危险。”
“不会有人来的!”后窗是唯一逃走的途径,玉奴结绳就是为了作此打算,如若搬到院落正中的大屋那边,四面都是人,那才是插翅难飞。她迎向萧楚雄:“你放心,白文启只会报官,他没这个胆子爬窗子。就算他报官被判赢了,我也绝不会跟他走。”
“我知道,你最讨厌他,嫁给谁都不要嫁给他,所以我才回来救你。”萧楚雄柔声道。
玉奴愣住了。是吗?他是为了救她而来?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呢?难道真的是夜夜的祈祷,感动了上天?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她想起昨夜他的话,好奇的问:“我忘了你了吗?”
“你说呢?小傻瓜!”萧楚雄忍不住凑近她,又怕再吓到她,还怕引得自己再次克制不住不安分的欲望。
“你叫什么名字?”
萧楚雄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凶狠暴戾一扫而空,第一次说了很长的话,“你哪记得过我的名字?不过呢,我记得你,记得你笑,看得人心里亮堂,也记得你哭的时候好让人心疼。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不会让你再哭。可是,没想到,今天因为我,让你哭了。昨天,我本来是想去你家提亲的,可是你已经上了花轿,我一急,就闯过去抢亲了。然后发生的,就没办法控制了。”他低着头红着脸,满是真诚的愧疚。
真的吗?玉奴仔细的盯着他,不发狂撕衣服的时候,居然是温和好看的。月光给他的周身镶了一道银边,勾勒出他壮硕到不似人类的肌肉轮廓,这样的人如果不伤害她,而只想保护她的话,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再伤得了她了吧?可是,她转念一想,会不会又是骗自己的?曾几何时,白文启也是如春风般和煦的大哥哥,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去睡吧,我叫二子在后窗守着,我在院子里守着,到你睡醒安全搬好为止。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除了你自己。”玉奴忍不住揶揄。
“不会,”萧楚雄笑道,“我有法宝。”
“什么法宝?”
萧楚雄略害羞的低了下头,“你一直没睡吗?”
玉奴摇摇头。
“那你看到我去冲冷水了吧?”他笑,“井水要多少有多少。”
玉奴心下一软,鼻子有点酸,“你不要冲冷水,会着凉的。”
他笑了,“你在关心我吗?听着好受用呀!不过你夫君身体这么强壮,冲多少冷水,怕是也浇不灭这把火!”他伸手抱了一下玉奴纤瘦的双肩,轻轻叹气,“刚才睡着了一会儿,梦见你了。”他长吸了一口气呼出来,“你太美了!比我记忆中,要……”他想着用什么词好,“现在的你太勾人了。我……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他垂头脸红道,“不是我太禽兽,怪你太迷人……”
玉奴低头不语,视线所及,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恍惚有什么东西渐渐挺立起来,她避之不及退后几步,慌不择路的跑到床上:“我要睡了,你快去练块儿吧!”
突然的冷淡,扑灭了他刚升起的爱火。玉奴一向这样,简单直接,不绕弯子,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他关上窗子,想要离开,突然顽皮了一下,又拉开窗,吓得玉奴又一惊,直把被子蒙住眼睛。这才满意的把窗户合上,走下楼来,边走边说,“放心睡吧!我说话算数!”这是他第一次对玉奴说这么多话,好像比肉体上的欢愉更令人满足。
是啊,他惦记的是那个露水般纯净的少女,他想要的是得她信任,得她依赖,是懂她所想所梦,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如猛兽出闸一般饥不择食的扑向她。虽然军营生涯里荤腥的熏陶,一度让他以为那是自己的梦想。
天终于蒙蒙亮了,萧楚雄开始安排这紧锣密鼓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