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想让你相信我。”

“那些光线和光球是什么意思？我跟独龙说了，他也没弄懂。”

“每一个光球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一个时空。那只是我为了让你理解造的一个模型。”女人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真实的样子，只是打比方你懂吗？”

那天秦飞看过的场景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没想到那竟然都是她编造的，秦飞有些气恼。“那你还真是骗了我和独龙。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瞅着他，咬着嘴唇，过了一会说道：“要不还是告诉你吧，龙破天可能害了你。”

秦飞一听，脱口而出：“不可能！”身子也往后一退，仿佛女人给他造成了危险。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秦飞将信将疑。

女人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那些一个个的光球就是一个个时空，它们之间相互影响。就像你在水面打水漂，两个水波之间会相互影响。那些光就是它们之间互相影响依赖的介质。”

女人看出秦飞想反驳她，不再说话，等着秦飞发问。

“那这怎么证明独龙害了我？”

“我不是说他有意害你，你看你为了找孩子进入这个光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不在这个球里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个球，不止你原先待的那个和现在待的这个。”

“可是独龙叔……”

“唉，龙破天是被人骗了。上次我可没说要带你找到孩子，我只是答应他给你一些提示，再说了就他师父那本《太初混元考》我也没多么有兴趣。后来你来的这一次他是拿什么和人交换的？”

秦飞把当时画符的前后经过跟她说了一下。

白衣女人听完有些担心地跟秦飞说：“以元气作为交易筹码，说白了就是拿阳寿交易，结果一般都……凶多吉少啊。”

秦飞听到这话，心里如同被掏了一个窟窿。老父吉凶难料，孩子杳无音信，双重打击让他一时胸口发闷，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女人连忙扶住他。

看到秦飞绝望的眼神，女人说：“或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秦飞只是茫然地摇头，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

这时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有点冷笑，后来笑出了声。

秦飞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他用胳膊碰了碰女人，女人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把头趴在了架在膝盖的胳膊上。

秦飞待她声音渐渐变小，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女人把头抬起来，秦飞看到她满脸都是泪水。

秦飞有些意外，想帮她擦泪，却没有纸巾手帕，只能在一边傻傻地站着。

女人对他说：“你没有必要那样，真的。”

秦飞听得一头雾水，问她：“你怎么了？”

“我只是笑我自己。”

“我自己这样竟然还要试图安慰你。我真的就是个笑话。”

“你干嘛这样说自己？”

“我从这个世界流浪到另一个世界，从没有一个人在意我，你起码还有父亲惦记，还有孩子要你去找。我还去安慰你，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

“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哈哈……我的家人……你以为每个世界每个人的生活都跟你所在的世界那样太平祥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