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吊在房梁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两个士兵爬上房顶，好不容易把他从房梁拉回到房顶上。秦飞回到大殿，看着白衣女人，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衣女人发话以后，守卫们不敢再过问。大殿里只有秦飞和白衣女人。

女人坐在塑像底座，后背靠着塑像的左脚。

秦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嗯，那个……”

白衣女人截过话头，爽快地说道：“不用谢我，上次你帮我脱身，我也还没来得及谢你，我们算扯平了。”

秦飞点点头不置可否。八十多个大活人刚刚被这个女人释放的一道白光吸走，秦飞对这个事实仍然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得知了这么重大的秘密，仅仅因为自己为她脱险提供过一点便利，她便会放过自己吗？

“刚才那些人……？”秦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衣女人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和你一样啊。”

“什么？跟我一样？”

“对，你怎么来到这儿的，他们就怎么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是怎么来的？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认识你，你不是叫秦飞吗？你孩子叫秦小雷，生于二零一四年腊月二十七下午三点四十六分。”

秦飞这一刻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看到八十多个男男女女被白光瞬间带走时的感觉。

女人看秦飞愣在那里，“你不用震惊，也不用害怕，咱们是老相识。”

“这话怎么说？”

“两个月前龙破天让你在断桥岭会了一位白发的神仙，你还记得吗？”

“龙破天是……？”秦飞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原来他的本名叫龙破天啊。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呢？你是……？”

“你说呢？”

“你是……”

“我就是那个老神仙。”

白衣女人是个急脾气，不等秦飞说完自己就说出来了。

秦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自己在她面前又完全没有一点秘密，像一个小孩被大人掌控，非常被动。

“那你是谁？你真实的样子是那个老神仙，还是现在的你？”

“当然是现在的我，你觉得那个老神仙的模样真实吗？”女人反问道。

秦飞想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了一会问道：“那刚才那些人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跟亲人分离以后，还有机会再和他们团聚吗？”

女人表情冷漠地回答：“不会，因为他们走的是单行线。”

秦飞不知道她说的单行线是一种比喻，还是一种实体的存在，不过意思他懂。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不残忍吗？”

“要不然呢，就地杀头，或者女人被卖进妓院？男人发配充军？”

秦飞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他又问：“那天你带我看的光线和光球是什么东西，独龙，哦，也就是龙破天说，你骗了他。”

“他不懂，他以为我是神仙。”

“你那天就是老神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