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连来犯了个错。
他在院子里和白富宽对练,他持一根长棍,白富宽手里使刀。白富宽身形厚重力道足,连来一直以来招架都非常吃力。秦飞暗中指导他针对性地训练了几天,这次是奔着检验成果的目的跟白富宽比试。
一开始连来故意示弱,连连吃瘪。二十招过后白富宽就开始有些大意,这时候连来突然发力,棍影上下翻飞,白富宽一时难以招架,一不留神手里的刀被连来的棍子挑飞上了天。
秦飞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白富宽那口大刀至少5斤重,万一落到太阳能板上那可不得了。连来顿时也慌了神。等刀落下,连来上房顶一看,好在没砸到太阳能板,只是把接线砸断了。秦飞一会就接好了,嘱咐各人千万别说出去。
中午吃饭时,连来被丁总管叫到了正房,回来时一脸垂头丧气,原来被丁总管扣了一个月的月俸。
大伙纷纷为他鸣不平,虽然不知道那根线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感觉再怎么也不至于罚一个月的俸银。大家纷纷让秦飞出面跟丁总管要个说法。
秦飞本来就看不惯丁总管随便给佃户涨租子,这一下正好有机会提这件事了。
他在后院的连廊找到了丁总管。
他开门见山道:“丁总管,连来的事,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丁总管捋着胡子客套地一笑,说道:“秦护卫,这事有点难为我啊。我虽然说是总管,但我是为侯爷管这个家,侯爷现在不知道这件事,他对这些东西的宝贝你可是知道的。你想万一他知道的话,这事是不是更难收场?嘱咐兄弟们注意点吧。这事我真帮不上忙抱歉了,秦老弟。”
秦飞心里说:这事除了你,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跟厉恭侯说,心里这么想表面还是陪着笑脸:“是,是,总管,我嘱咐过他们了,我保证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他接着说,“连来这小子我罚他三天不许吃饭,让他好好涨涨记性!您看这次要不先放他一马吧。我听说他老母亲最近病了,他那点月俸本来就不多,要不这样吧,您从我的月俸里扣除,我管教不严本来也有责任。”
丁总管停止捋胡子,跟秦飞说:“秦老弟,这就有点故意为难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坏人吗?我也是没有办法。”
秦飞说:“怎么,这点事对总管来说还有什么难处吗?”
丁总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所不知啊,最近大王跟大罗战事吃紧,让各个侯府资助军饷。就给了两个月的时间,你也知道咱们老侯爷和小侯爷都无心经营田产。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老侯爷在的时候家里就没有多少富余,别的侯府几十名护卫,咱们府就只有你一名护卫,其他都是家丁院工,老侯爷走后就没留下多少家底,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下面涨租子,背后多少人骂,不用听见我自己都知道。”说完摇着头叹口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