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谦进入冀城仅八天时间,上邽便传来消息,说马超打到了上邽城外。
上邽城下。
马超带着三千残卒,步骑参半。
“城上何人,快快打开城门,否则我就攻城了!”马超骑在马上,对着城头怒吼。
法正与张飞站在墙头看着马超,法正说道:“看来马超这次败的很惨!”
“孝直先生,你且在城上歇息,我自领一千骑出城与马超决战。”
“不可, 既有坚城可守,何须出城与之决战,你我只需坚守两日,敌军便会士气全无,倒到时你我可轻易取之。”
“不过区区三千残卒,何必怕他,且让我去杀个痛快!”若是旁人叫阵,张飞也就听法正的劝了,可是想到张谦当初夸耀马超锦绣非常,张飞哪里还忍得住。
很快,张飞便命人打开城门,带领一千骑兵出城。
“马超,可识得俺燕人张飞?”
“张飞?你是刘备的人?”
马超自潼关一路溃败,不是在追击盟军,就是在被夏侯渊徐晃追,因此并不知道凉州已经换了主人。
“正是!既知俺张飞大名,还不快快退去!”
“张谦在哪,叫他出来见我!”马超见张飞身后兵强马壮,不欲与之争斗。
马超事实上并不是西凉人,他的势力集中在司隶校尉部,三辅之地的右扶风,不过他麾下多有西凉羌人氐人,因此说西凉马超也无问题。
此时他败在了曹操手中,所以正准备攻下西边的上邽冀县,然后整顿兵马,继续与曹操作战。
他甚至想向张鲁借兵,只可惜,不仅汉中早早被张谦攻下,就连上邽也换了主人。
“我家先生的大名也是你配直呼的?”想想当初张谦加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张飞虽然经常耍无赖,但是内心对张谦却是无比的尊重。
“涿郡屠夫,你莫要欺人太甚!”马超勒紧马绳,枪头指着张飞怒斥道。
“俺张飞不过实话实说,哪有欺负人?你若是不服,可敢与我一对一比较一下?”
“有何不敢,尽管放马过来吧!”
上邽城下,一黑一白,一长一少,一人手执蛇矛,一人手执长枪。
法正在楼上看得十分焦急,但是双方的士卒都举着兵器大声呐喊。
“擂鼓!”
法正虽然不赞同张飞的做法, 但还是下令为张飞助威。
张飞与马超摆开阵势,双方在一阵战鼓呐喊声中纵马疾驰,甫一交手,双方都从兵器的碰撞中察觉出对方的实力。
“你这黑厮,力道不小啊!”
“你这马儿,倒也有几分力道!”
两人同时泄力,张飞一个横劈,马超躺倒在马背,险之又险的躲过,直接着抓住张飞出手的瞬间,刺出银枪。张飞提矛格挡,双方开始角力,两人咬牙切齿的同时,胯下的马儿也不停的向前奔跑。
呐喊声,鼓声响彻整个上邽城。
双方你来我往,各施绝技,张飞手持长矛,越战越勇,丝毫没有溃败之意;马超一开始因多日溃败而心存焦虑,但交战二十回合后,终于抛弃一切,专心交战。
此番争斗一直打到了日薄西山,双方或角力,或展计,穷尽心智力气,最后只斗了个旗鼓相当。
法正见到天黑,终于忍不住下令鸣金收兵。
“你这黑厮,可敢挑灯夜战!”马超心中积郁了一口闷气,今日斗的痛快,才忘记了心中的痛苦,因此不想就此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