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为萨伏伊的“迷之自信”而倍感震惊。

“你是在享受戏弄我的快感吗？卡特斯？”走私贩的语气里略带愠意。

萨伏伊：“你说过的，只要是食物和燃料，都可以用来交换，而且，关键在我。”

“我是说过，你可以拿食物来换，但我说的食物，不是这种踢给猪吃猪都摇头的泔水！”走私贩子觉得自己被面前这个女人狠狠地戏耍了一番，他气急败坏地继续冷嘲热讽道，“也就只有你手上的那包糖还有点儿卖相了，但是，量太少。”

走私者：“总之，如果你就只有这些东西，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药卖给你的。”

“不，你会的。”

“？？？”

此时的萨伏伊胸有成竹地批驳着走私贩的一言一语，她褪去兔女郎活泼可爱的表皮，嘴角微微上扬，像是露出了一对尖锐可怕的獠牙，“而且，我会给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了！别再故弄玄虚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办的话，我建议咱们都快些回家！我们两个都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萨伏伊：“那你弄到船票了吗？”

“……”萨伏伊的灵魂一问，使得转身离开的走私贩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你上次就和其他在场的人说过，说你有可能搞到离开西圣骏斯克的船票，只是价钱会高‘亿’些。”

“弄到与否，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走私贩偏过头，猥琐的眼神中隐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敌意。

萨伏伊：“当然有关系，因为假如你真的搞到了，就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贩子：“！”（心中一惊

萨伏伊：“从其他城市通往西圣骏斯克的所有陆上交通，都已经被卡西米亚人切断了，莱塔尼亚炮兵也加强了对涅瓦湖航线的炮火封锁，这些消息可都是你告诉我的。”

萨伏伊继续剖析道：“再在城区内多待一秒，你从这座死城中逃跑的机会就少一成。那假如你真的搞到了离开的船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等到敌人真的打过来了，那未免就有些太晚了吧。”

“你之所以会让难民们拿食品和燃料来和你交易，是因为你根本没办法逃出去吧，向恶魔出卖灵魂的‘走私者’。他们提供的这些物资，也是你在这座城市中得以活命的本钱。”

“咔咔咔——”指骨间的缝隙被极力压缩，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走私者眉头紧锁，紧捏拳头，他感到无比羞耻，因为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萨伏伊全盘看穿。

只是在转瞬即逝的几秒钟时间内，攻守之势便全然对调。

但真正令他感到绝望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