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决掉了。
晚上薄九苼回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秦燃的到来,吃饭的时候和吃过饭后,秦燃都有事情要做,把他最想问薄九苼的问题也给抛到脑后了,秦裳好像也忘记了,没有问这件事情。
秦燃在南城一直待到八月份,虞安安学校中秋节放假那天他就带着虞安安回州际了,因为虞安安放假的早,距离中秋节还有几天,薄九苼和秦裳在南城又待了几天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又往常一样,经过清河崔氏,崔老爷子为秦裳诊脉,秦裳也接触了不少这相关方面的医药知识,对自己身上的这种蛊毒也有更加全面的了解。
不得不说,那位老者的医术还是非常高的,现在秦裳服药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而身体上的那种疼痛却没有再发生过,这些是好消息,但还有坏消息,就是之前那个老者一直在找的最终的解决办法,一直没有找到。
而这两年,崔家和薄家也在想办法,但是这种蛊毒毕竟是上一辈便稀缺珍贵的东西,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不过,因为现在的情况控制得住,薄九苼也并不太担心。
秦裳回到秦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秦老爷子问薄家大房过继五房孩子的事情,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为什么。
明明直接问薄九苼更容易,但是秦裳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反而迂回去找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在书房写毛笔字,自己的孙女进来,也没撂下笔杆子,而是说,“薄老的五个儿子中,五子最不实干,薄老爷子纵然想一碗水端平,但因为五个儿子性格不同,能力不同,而无法做到所有的事情都一致,如今薄家大房掌管薄家,将五子的儿子过激继给薄家大房,其实也是有提携五房的意思。”
秦裳却觉得原因绝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她自己想一遍也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暂时接受了秦老爷子给出的这个答案。
“你现在有空关心这件事情还不如好好想州探所的烂摊子你应该怎么做。已经有明确消息了,州探所身居高位的那几位正准备集体退位让贤呢,这个空出来的位置到底该让谁坐,几个有竞争力的人都在用着最后一年的时间表现,想做出点优异的成绩。”
但秦裳却连面也不露,甚至问也不问,好像对此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是怎么可能,“我往里面投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给他人做嫁衣。”
“你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该早做打算,你也别心里不平,当初因为卧底的事情,他们选择相信另外一个女孩儿,是有想打击我们秦家的想法,但是更多的,是让你长长教训,州探所那样的地方不比寻常,更不是地方级的回收局那种可以任由你胡来的地方,在州探所等级森严,一言一行都有规矩,你如果依旧随性,什么也不管不顾,依着自己的性子来,那就算把那个位置拱手上给你,你能让底下的人服气吗?”
秦裳不是典型性的从底下爬到上面的,有一个词叫空降,她有能力,有手段,但是也有高傲的气性,她的做法时常也带着一种不体察人间疾苦的特点,却也让下面的人苦不堪言。
年少意气风发,半生顺风顺水,低调而耀眼,这是利器,也是未曾雕琢的,剑一出鞘便带有雷霆之势,却伤人一千,损己八百,这代价太大。
秦裳点点头,这一次服气了。
“我知道。”
看来在外面散的这两年还总算有点用处,秦老爷子欣慰的笑了笑,“九苼那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秦裳把玩着茶杯,两个字,大大的笑容,“好啊,我觉得哪哪都好。”
老爷子笑骂,“我能不知道他好?”转而又是极其嫌弃,“你能不能别那么没出息?”
秦裳哼一声,“我要是有出息,你这么好的孙女婿就轮不到我了。”
这话说的倒是对,秦老爷子认同的点点头,但是点到一半又觉得不对,想拿东西去敲秦裳,但是手边是笔墨纸砚,他可舍不得,最后只能口头出气,“臭丫头!都把我拐到沟里面去了,我现在是在和你说要不要他做我孙女婿的事情吗?我问你,你跟在他身边的这两年,你从他身上学到了什么?”
秦裳想了想,“学的还挺多……像洗澡不能空腹啊,夏天不能吃过冷的饮品,冬天要穿厚衣服……”
秦老爷子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心里想着,他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孙女呢。
“回去好好想想,要是回答不出来,你就别出去和薄家那小子见面了。”
秦裳不情不愿的噢了一声,出了门就跟薄九苼告状,薄九苼笑着问她,老爷子问她的这个问题,她是怎么回答的,然后,秦裳就跟献宝似的,想听薄九苼的夸奖。
她说我当然是夸你好了,“哪哪都好,长得美,大长腿,身材还有料!”
薄九苼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你真这么和秦爷爷说的?”
他觉得秦老爷子没有发脾气招呼到秦裳的身上已经可以很好地表现出了老爷子对他的孙女的疼爱了。
“嗯。”秦裳郑重地点点头。
“你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嘛。”
秦裳刚想说她跑去找薄九苼让他告诉得了,但一想现在已经被秦老爷子给‘禁足’了,没法,秦裳顿时有些歇菜。
薄九苼说,“等会我整理好发给你。”
“那你快点。”
晚饭吃饭后,秦裳把书熟记于心的薄九苼给她的小抄在秦老爷子面前背了出来,见到秦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之后,遂问,这下她可以出去了吧。
“薄九苼教你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老爷子神气的哼一声,“你脑子里整天装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秦老爷子对秦裳在大学读的那个专业是极度的嫌弃,要是他早知道,可以让秦裳读其他随意的一个专业也不能让她读婚姻法,但是他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再抬头,那臭丫头已经跑远了。
秦燃跟着进来了,“秦裳呢?”
他还等着她的生日礼物呢,之前说的,现在连影儿都没有了,秦裳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刚出去了。”听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