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杨峰的败落,薄九苼的狠(1 / 2)

许良杰为了安保问题,他的保安都在他的门外候着,他的家里几乎是没有人停留的,就算有小时工佣人也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必须离开,曾经有佣人人逗留在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准时离开,许良杰当即就把她辞退了,他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他对任何人都报以怀疑和不相信的态度,哪怕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人。

这会儿小时工和佣人还有家庭保姆厨师都已经离开这么大的房子,他一个人住着也不害怕。

杨峰应该是受了非常重的伤血,血液一滴滴地从他身上流下来,滴在地板上,血腥气非常的重,许良杰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想管杨峰的,但是杨峰现在毕竟是和他在一条线上。

许良杰错开身,单手扶着杨峰让他进来,并没有把他扶到到楼上书房去,杨峰身上的血腥味儿太重了,许良杰是爱干净的,他让杨峰就坐在客厅里,然后把医药箱拿给他,问他自己能止血吗。

杨峰点点头。

杨峰一只手撕开棉签,打开装酒精的瓶子,沾了酒精给自己消毒,然后用纱布包扎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许良杰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由利刃所伤的伤口。

杨峰在南城也算小有势力,又是他许良杰的同盟好友,谁能伤他,许良杰想起了一个人,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定,不太可能,现在他和薄九笙的关系正好,就算是因为之前舒漫的事情上两个人生了隔阂,但是还不至于让薄九胜发狠至此啊。

许良杰看着杨峰,问,“你这伤是怎么伤的?

说到这儿就像是说到了杨峰心中十恶不赦的仇人似的,他咬紧牙,从语气里都能听出来,他噬骨的恨,恨不得把那个人撕成碎屑般的恨意和怨气,他对许良峰说,“是薄九笙!”

许良杰大惊,他差点儿站起来,因为他刚刚才把薄九笙从这件事的嫌疑人中排出去,现在杨峰又说真的是薄九笙,他怎么能不心惊。

杨峰咬牙切齿,“我最初和他谈合作的时候,他就在我面前说过,回收局有他的人,他竟然和回收局的人有勾结!我这身伤和我现在的处境就是拜他所赐,许老板,你要是听我一句劝,就赶紧的和他终止合作,从此断了来往,否则,我怕您到以后也要落得我这般境地。”

许良杰不高兴了,心里在想,这怎么可能,你自己蠢,难道还要拉上我做垫背的吗。

他根本就不相信,如果他真的和薄九笙博弈的话,他不会是输的那一方,人对自己自信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何况许良杰叱咤南城十多年,也确确实实有这个能力。

他现在退居第二,对自己的解释就是他是一个老人,年纪大了,老人就得颐养天年,享福不就好了吗,干嘛要累死累活的去拼搏,他屈居于薄九笙之下,是因为不想真的和薄九笙翻脸,如果真到了两方人动手的那一地步,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会输,他认为自己是有实力的。

而薄九笙初出茅庐,才在南城有几年的根基,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杨峰的话,反而认为杨峰不会说话,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杨峰并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话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杨峰的心里路程从最初的有雄心壮志和薄九笙一较高低,到现在落得这般潦倒,一身伤来到许良杰面前向他求助这种境地,他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发生很大的变化,他也是真诚实意的想帮劝许良杰远离薄九笙这个人,但是许良杰似乎听不进去。

他听不进去,杨峰也要劝,他真的看不惯薄九笙,绝不想要看到更多的人折在薄九笙的身上。

“我说的都是真的,许老板,看在你也曾真诚帮助我的份儿上,我和你说句心里话,和薄九笙合作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以前的人是,现在的我也是,我之前并不信这个邪,所以我和他合作了,但是交易的燃料一次次地出事情,先是被劫,又是被偷,后来又被查出燃料有问题,再到现在被回收局的人偷袭,我过去多少年小心谨慎的运送这燃料,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和薄九笙短短合作还不到半年,我的人就死的死伤的伤,我的据点全被回收局的人所查,我的最后一个老窩现在也被回收局发现了,我今天是在几个手下拼命护着才逃出来,来见许老板你一面的,我来见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小心薄九笙这个人。”

许良杰神情难耐的看着杨峰。

就在这时候,许良杰的房门又再次响了,有人在外面敲门。

杨峰一惊,会不会是回收局的人追来了?

许良杰站起身,“你先不用动,就在这坐着,也不要走,我去开门看看。”

许良杰缓慢的走到门口,他从监控里往外看,但是没看到人,就在许良杰不打算开门的时候门铃又响了一下,许良杰往外看,还是没有看到人,他猛地一下从里面拉开门。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但是在门头外面站着的人是薄九笙。

许良杰猛地往客厅里面看,杨峰从他的表情上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跄着走到玄关处,看清外面的人之后瞪大了眼睛,随后所有的恨意和怨气都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他就像是不要命似的要冲向门口,打算和薄九笙动手。

许良杰把他推到一边儿,大声斥道,“认不出来?这是薄先生,你瞎了狗眼了,岂容你在这放肆!”

然后他又变脸非常快的看向薄九笙,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来,没有去看杨峰。

薄九笙走进来,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视线一转,恍然大悟的看向捂着伤口处的杨峰,后者一脸怨毒的目光,盯他仿佛在他身上穿几个孔,如果不是许良杰拦着他,这会儿他已经拿着刀朝薄九笙捅了过去。

“杨老板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身上受这么大的伤,受这么大的伤应该也找位医生看看,自己一个人在许老板这里包扎是怎么回事,许老板一个大老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包扎吧。”

杨峰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就不劳薄先生关心了。”

许良杰在两人之间打圆场,说,“这不是杨老板受伤的地方离我家近吗,他寻思着我这里有医药,再去医院晚了,时间又长,地方也远,干脆就到我这里来了,他以为我这里是有佣人能处理伤口的,但是我平常没有这个习惯,一到下班的时间我就让他们全都走了,刚才杨老板正和我说一会儿要去医院看看呢,他来我这一趟算是后悔了。”

许良杰请薄九声坐下,他把杨峰安排在了另一个地方,因为杨峰刚刚坐过的沙发上的上面有血迹,许良杰特意避着不让薄九苼坐在那里,而让他坐在另外一个地方,等三个人都重新坐下,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的流转了一会儿。

许良杰再次开口询问,“薄先生这次这么晚了,是来做什么的?”

“我想起之前和许老板商量的布防图忘在许老板这里了,所以我就过来拿了一下。”

许良杰站起来去给薄九笙拿,说,“这事儿我早就想着了,其实你走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这事儿了,就想给你提醒来着,但你那时候的电话打不通,我正准备着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呢,没想到你自己到找上门来了,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许良杰一离开客厅,客厅的氛围就又立刻安静了下来,杨峰这会儿倒是没有再一股脑的冲上去,但他看薄九苼的那眼神绝对是不善的。

薄九笙翘着二郎腿,仿佛没有看到他那道能杀死人的眼光,自顾自地玩着打火机,头没抬,但声音已然凉薄了下来。

“杨老板,你不地道啊,咱们做生意的讲的就是一个守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我把钱都给了你却没有收到你的货,我正准备让手下的几个兄弟去找你算账呢,结果却找不到人,你这算什么,携款潜逃吗,这样的事情,不论拿到哪里说你似乎都是占不得理的,就算是许老板和你交情甚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也不会站在你的这里。”

杨峰大怒,“薄九苼,你含血喷人!”

他怎么可能收了钱不给薄九苼燃料,他现在缺的就是钱,送上门的生意,他怎么可能会不要,自毁信誉,他以前手里积压着的就有燃料,后来因为舒漫的参与,许良杰又给了他一批燃料,现在他手里最多的就是燃料了,如果薄九笙真的给了他钱的话,他巴不得早点把燃料卖出去。

但是事实上,杨峰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薄九苼的钱,薄九苼现在完全是在睁眼说瞎话,他没有想到薄九苼会这么的阴险狡诈,假话说得比真的还要真。

现在杨峰心里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和薄九苼合作了,但是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晚了,他仿佛被死亡之神盯上似的,杨峰现在胆颤不已,特别是许良杰离开之后,留下两个人坐在这里,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这会儿估计往他手里塞把刀他都不敢拿着这把刀站起来去刺薄九笙,即使薄九苼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你的时候,仿佛是在凝视死亡的人,那双眼睛,不含任何感情,凉薄如冰,掺杂着毒蛇的狠辣。

杨峰回忆起从前,他从前为什么就没有看清楚薄九苼的本质呢,如果真的看清了的话,他会远离薄九苼这个人,估计如今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我含血喷人,杨老板你可真是太会说笑话了,我污蔑你什么了,我这里可是有你收我钱的凭证,你那里有什么,你那里什么也没有,我这里有证据有证人,有证人能证明你收了我的钱,现在还想跑,如果不是我今天来许老板这里拿布防图的话,我永远都不知道杨老板竟然躲来了这里,不过你躲来这里也没用,相信许老板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一定会选择站在我这里。”

杨峰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权衡利弊之下,许良杰是不会为了他得罪薄九笙的,就连刚才许良杰在两个人之间打圆场,似乎都把他撇了出去,想和他杨峰撇清关系,向薄九苼解释,现在就这么一件小的事情,许良杰就这么做,更不必说当暗示薄九苼舍杨峰的时候,许良杰的时候会怎么做不言而喻。

刀尖割进皮肉里面不仅割到了血管也伤到了神经,仿佛热刀子凌迟割肉那般的煎熬,让杨峰一点点的被恐惧支配。

许良杰去的时间太久了。

如果只是上楼拿个布防图的话怎么可能花那么长时间,杨峰后知后觉得明白了许良杰上楼就是为了让他和薄九笙单独坐下来,他显然知道薄九笙今天来的目的并非不仅仅是为了布防图,更大的原因是为了他杨蜂,哪怕是许良杰猜到了他今天的伤全是拜薄九笙所伤,许良杰现在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杨峰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可笑,他还以为许良杰至少和他是一条战船上的,至少能帮他防着薄九笙,却不想他出了狼窟又入虎穴,倒是把自己交代出去了,杨峰疯狂的大笑。

罢了罢了。

他本来今天还想来给许良杰一个忠告,薄九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不论他是和回收局的人勾结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卧底间谍,他当初瞎了眼,让自己选择了走上这么一条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没有人劝自己,但是现在他劝许良杰的话,许良杰不听反而一意孤行,那他就要看看许良杰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许良杰下楼的时候,薄九笙已经不在了,杨峰自己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客厅里,许良杰一脸疑惑的问他,“薄先生的布防图我给他拿过来了,他人呢?”

杨峰说,“他走了。”

“走了?怎么会走呢,他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拿这布防图的吗?如今这布防图还没拿到怎么人就走了呢?”

许良杰怀疑的目光看着杨峰,似乎是在想是他杨峰做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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