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人声鼎沸,谁也没在意褚邵不见了。等褚邵回来,赛事已经进行到最后一轮,获胜的是背后标号为3、17、56三位参赛人。
“事办的如何?”久久问褚邵
“办妥了。”
久久心下一喜。
徐风阵来,把外面几株梨树吹得晃晃悠悠,雪白的梨花四处飘散,有些飘进了台子,落在了久久身上。
乍一看,梨花好似融进了久久身体里,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久久打了个寒战。她将自己身上的毛氅裹裹了裹。
“今年春日似乎不如往年暖和。”久久皱眉。
久久比往年更惧寒了,已经春暖花开的季节,即使身着厚重的冬服,她还时常感觉寒气入骨。
“司天监说,今年的夏日会来得比往年早。”廉觉随口胡诌。
“希望如此。”
说着,久久将双手放进了衣袖里。
“回宫之前你再跑一趟,告诉办事的人,既然人已到手,要杀要剐随他便。只不过如此美艳的娇娘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真有些可惜,都还没好好享受享受一番人间云雨的乐趣,你说……”久久思忖,“将她卖进窑子里如何?”
褚邵深重地看着久久,没有回话。
久久的脑海里闪过那个言笑晏晏、天真无邪的女孩,双眸一垂,忽然又泄下气来,懒懒地依在坐榻的靠背之上。
她低落地捡拾起额头、发梢、衣间的片片梨花,放于掌心,而后走到红木围栏,将手指间的花瓣扔回风中:
“切记嘱咐办事的人,被绑之人身份尊贵,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将来的太子妃甚至皇后。他们只需将人盯紧即可,万不可伤她分毫,否则后果自负。”
“诺!”
赛场上局势紧张。17号男子率先抵达桅杆,他用力一蹬,腾飞而起,再一脚踩在马背上,借力向空中一跃,至半空,却被3号男子一把抓住脚踝,险些摔下马。
久久听见她下方有女人尖叫,侧眼望去,正是先前撺掇女眷说她坏话的章苔。只见章苔笑得春心荡漾,一双媚眼直勾勾盯着一位17号男子。
久久顺着章苔的目光,寻味地看向台下的俊朗的小公子,漫不经心道:
“生得蛮俊俏呐!你说我若是使使美人计,将苔儿小姐的心上人勾引了如何?”
见廉觉脸色沉得厉害,久久立马将手指放在唇下,笑着改口:
“或者待会在她心上人的马匹上动动手脚,让小郎君断条胳膊断条腿也好。”
反正,总是要做点什么。
“庄主,是否觉得小郎君有些眼熟。”廉觉悠悠提点。
“是有些。”久久糊里糊涂地点点头,心想自己身处深宫,能眼熟的人着实不多。
“那是三皇子。”
“呀!”久久有些吃惊,“一年没见,这小子又长个了,真是男大十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