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佛活没活我不知道,可是张天师快死了。”陆鸣从始至终都在密切的关注着张继祖,张继祖的脸上氤氲着一层黑色的雾霭,没有了一丝血色,黑气已经蛛网般遍布在他半张脸上。
两个小道士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口中悲切的喊着师爷。
“小兄弟真乃奇人也,既然如此,三皈、九戒、十二愿乃是我派的清规戒律,忌戊日烧香,忌双香祀神,小兄弟自不用顾忌道门的那些繁文缛节,这些在兄弟身上自然也不受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我既结善缘,便以兄弟相称,他日龙虎山有难,江湖上遇到我派后辈逢难,还望师弟伸出援手,多多帮衬。”张继祖艰难的拱手行了个同门礼。
陈尘面对一个油尽灯枯,风烛残年的将死老人,无奈只好暂时应允下来。
“这只古佛的眼睛好诡异,他紧闭着的双眼在流泪,流出来的那是血泪!”一个战士惊呼的指着古佛。
古佛紧闭着的双眼,眼角蜿蜒的流淌下来两行血泪,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的机关触动了地下深谭里的积水,应该是某一种涂料被腐蚀了。”赵伶人试着用科学的方法来安抚被恐惧包围的人群。
“灾祸降临,这是不祥之兆,天启啊!”张继祖沉吟道。
一滴血泪滴落在陆鸣的脸上,他抹去血滴,嗅了嗅血泪,在指尖捻动着,果然是一种古老的涂料。
随着机关的缓缓转动,机括咯吱转动,古佛的千手千眼蜘蛛一样张开天罗地网,祭坛的巨人佣在迅速的移动着方位,石俑手中的幽冥铃发出刺耳的声响,从高处鸟瞰,祭坛仿佛一盏莲花绽放。
这些巨人石俑背对着祭坛,瞭望着深渊,石阶在陷落崩塌。
“这是祭祀仪式启动了?还是出发了机关?”李沌问。
“这处祭坛更像是一个古老的传送阵。”张继祖咳嗽了两声,随着黑气的蔓延,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黯淡无光,失去了光泽。
“如果这处传送阵,传送的目的地会是哪里?”赵伶人拿着枪艰难的坐起身。
“这个鬼地方已经够邪性了,传送不到什么正经地方,这里或许直通地狱。”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任何的生机,李沌有些失落,怅然若失的说道。
陆鸣听到地狱两个字眼儿,胆战心惊,他情不自禁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玉观音护身符,被李沌尽收眼底,越是研究科学的人,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最终越会用科学的方式来更加的来信仰迷信,陆鸣悄悄的躲在了人群中。
祭坛上天摇地动,天地崩裂,有几个僵尸前赴后继的扑向了火堆,祭坛远处黑暗的石阶深处,传出来恶鬼的嘶吼声,大量的尸群涌现。
“尸潮,是尸潮!尸潮来了!”一个战士目不转睛的看着石阶上潮水般袭来的尸群,乌泱泱的一片黑色人影翻涌,一眼看不到尽头。
一个战士僵持在一旁,刚才变异的战友被手榴弹炸的只剩下半截身子,匍匐在地上撕咬着,赵伶人拿起枪打碎了僵尸的脑袋。
赵伶人推了一把呆若木鸡的战友,安抚道:“别愣着了,开枪啊!他们已经不再是人了,已经没有了灵魂。”
一只僵尸撕咬着李沌手中的三八大盖,垂涎滴落到他的脸上,李沌肘击在僵尸的下体,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翻滚着将僵尸撞击在古佛底座上,用枪柄击打在僵尸的额头上。
李沌一边砸一边“啐”了口吐沫说:“死人就应该有个死人的样子,长他妈这么寒碜,到处瞎出来溜达个啥啊!”
血液蜿蜒的在祭坛的符文沟壑中流淌,古佛的底座贪婪的吸收着血渍。
整个祭坛在剧烈的晃动中发生着变化,莲花的底座彻底绽放开,古佛合十的掌心打开,一座青铜棺椁安详的横卧在其中,这口棺椁被锁链牢牢的捆绑着,棺椁上篆刻着诡异的铭文。
“佛像的掌心上有人!”陆鸣扶着眼镜,佛掌上果然人影绰绰,几个人站在佛像的指尖之上。
绫音,加奈,纱织,结弦听分别站在千手佛像的四个方位,哈勒远远的躲在一旁,福冈亚美戴了一个黄金面具,面具呈现出方形面部,眼睛镂空,额齐平,长刀形眉凸起,耳垂穿孔,装饰着两只独目天珠。
她手持黄金权杖,权杖上篆刻着符箓。
“他们在干什么?”赵伶人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