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黑,也是要交的。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先不说他们初来乍到,就算是这里的原住民,也没有和官府对着干的道理。
苏远山面上露出勉强的表情,转过身子,从荷包里数了六颗一两的银子,故作心痛的交给官爷:
“官爷,这可是我们家一直攒着的银钱啊…真的不能再少点吗?”
官爷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他手上速度飞快的夺过银子,眼睛还骨碌碌转着,盯住了荷包里剩下的银钱。
官爷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其实,你们这些从别的州逃荒过来的外乡人,要在我永州安家,还有一些规矩要知道…”
说着,官爷停下嘴,眼睛不停的瞄着荷包,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远山一咬牙,把整个荷包交给官爷,声音恭敬的说道:
“我们一家子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还需要小官爷多多指教,这点银子就当是我们一家子的心意,还请一定要收下!”
官爷满意的笑了笑,掂了掂荷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谈不上指教,就是你们得尽早去县城登记,如果晚了说不定就不接收难民了。”
苏远山忙点头,斡旋一会儿后,送走了官爷。
“客人,你们也别心痛那些银钱了,如今苛捐杂税众多,时不时就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税来,能保平安就行。”老婆婆语气戚然的说道。
“唉,家里是一点余钱都挤不出来了,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老翁翁叹了口气,转身回去睡觉了。
苏远山脸色也不好,虽然他们家银子多,但被人一下子坑了一袋子银钱,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赵氏拍拍苏远山的手,“没事,大额的银票在我这里,后日我们去县里钱庄,把钱换了就是。”
苏不忧打了个哈欠,赵氏赶紧催着去睡觉。
隐隐约约间,苏不惊好似听见了外面传来温氏的痛哭声,和陈万里的叫声。
苏不惊心里没有多管,他们一家子没事就行了。
这一夜,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悲声就没停过。
苏家众人因为太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苏不惊也勤勤恳恳的修炼到天亮。
直到午时,众人才悠悠起床,洗漱好后,在老夫妻的招待下食了午饭。
饭后,苏远山和苏不忆出门打探消息去了,赵氏出门去找村民们买粮食,苏不忧还窝在床上。
苏不惊拉着苏不惟在院子里,先是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然后找了跟木棍比划,练了下剑法。
经过前段时间的负重前行,苏不惟的力气变大了,心性也更加坚韧,已经能够静下心来专心练剑。
再加上易筋洗髓过,此时他已经成了个练武奇才,只要稍加打磨,就能从璞玉变成美玉。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转眼间就到了日落黄昏时分。
赵氏找村民买了一袋子粟米,番薯,几块腌好的腊肉,额外花重金买了两把锋利的柴刀,还打听到村子里打水的水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