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完之后,医生开了药,因为某人一天都在醉酒的缘故,特意叮嘱务必等酒醒之后再行服用。
商祁将人送走后已是后半夜,他将全屋灯光暗下后走进她的卧室。
刚才胡乱折腾的小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主动钻进被窝中入睡。
房内弥漫着久不经散的酒气与热意,熏得人有些呼吸不过来。
刚才的邀吻画面历历在目,让他莫名有些燥热。
他将床边帘子微微拉开些,打开了玻璃窗的一条缝,轻轻呼吸着外头冷冽空气带给他的清醒。
不知在她床头和窗边之间站了多久,待回过神来时已是凌晨三点。
商祁又帮她量了一遍体温,再三确定她的烧已经退下后才彻底安心。
她半侧着睡在自己面前,粉嫩的唇微微张了个小口,许是有些鼻塞,还需要小嘴辅助呼吸。
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将手伸向了她。
两指将她下巴轻抬而起,拇指指腹在她唇瓣边来回缓慢摩挲了许久,像在回忆,像是爱不释手,更像是欲念难消。
待夏蔻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床边被风掀开的帘透进刺眼的光隙,让人睁不开眼。
头已经胀痛,但是还算能忍受。
她揉搓着眼,视线逐渐清晰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商祁那张略显疲倦的苍白睡颜。
他合着衣,半倚在自己床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脑中纷杂的记忆像是被打算的玻璃瓶子,她根本拾不起几分。
依稀记得。
泡完澡之后喝了好多好多酒,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记不大清了。
她好像……
在摆摊卖煎饼果子?
也不对,再想想。
卖的好像是手抓饼才对?
思量想去觉得还是很不应该,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线索。
最后只找到一条,晚上十点半,她给商祁发送的消息。
她去吃海鲜了?她怎么不记得?
不对不对,好像是发烧了来着,然后向商祁呼救。
看到身边的人,认为这是当下最合理的解释。
他照顾了自己,好像自己还打了一针。
夏蔻想着,下意识看了看两只手背。
不对没有啊。
又去摸了摸屁股。
……
打的屁股针?
谁打的?
她穿成这样打屁股针?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系得很紧的睡袍,感觉一切都十分荒谬。
想了许久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
枕在旁边看帅哥睡颜多香啊。
视线最终还是不争气地落到商祁的脸上。
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清晰瞧见他睡觉的模样,不同以往在外的凛冽气场,眼下的乌青与干涩有些起皮的薄唇让他五官泛着些许病态的脆弱。
他看着很久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觉的样子。
暗自心疼间,她已经将本还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掩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