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个月
很可惜,我和周家公子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这段关系只维续了三个多月,我们两人都在这七个多月里一无所获。这三个月的作用也只是暂时讨好了我的父亲。我并未在这段关系中收获我想要的爱情,我的内心仍然空虚着。
我感觉我的心中了心毒,我只能靠工作与兴趣爱好来缓解心毒的腐蚀。忙碌工作就像在吃止疼药,药效过了就是痛苦难受的坏时光,我的快乐都被用在了抵消痛苦之上。我想做个记忆清除手术,可我又舍不得那些珍贵的记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买了奇点造物情感抑制器,并时刻佩戴。它极大程度消去了我的痛苦,但也夺去了我的快乐。自打我启动了它开始,我就再也没开心地笑过。
又是日升日落,一轮轮朝暮飞速过去,一晃就过了半年。
在某一天下午,在我处理集团事务的时候,一位特工被大兵哥护送到我面前。那个特工和大兵哥的表情都很惊喜,似乎是知道什么值得高兴的大事。可惜我不能与他们产生通感,我的情绪已经不复存在很久了。那名特工说起话来很着急,一时我都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她情绪缓和下来,才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告诉我:
“老板!魏大哥还活着!”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拔掉情绪抑制器,让被封藏起来的情感再度归来。那一刻,即便我的喜怒哀乐消失了许久,但我仍然感受到了极大的情感冲击。欢悦、惊喜、激动久违的情绪回到我的心中,一场盛大百花展在我的心中展开。时隔一年,阳光终于再次照进我的心,空虚与它的同党都在太阳下焚烧殆尽。我的心毒被治愈了,我又一次感到心旷神怡了。
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魏春冀。我吩咐手下的特工们,让他们务必要确认魏春冀的具体位置,并且要求他们温柔地把魏春冀护送回总部。特工们都与魏春冀或多或少有点感情,在接到任务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去执行,有的特工甚至连度假都不去了,直接折返回总部,发誓要接魏春冀回家。
这次,我要伸出手去触碰他!不,触摸他。我不会再失去你了,魏春冀。
我本以为魏春冀会心满意足地回来,结果却传来了特工被打伤的消息。问具体详情,魏春冀无情地拒绝着一切。他拒绝回到这座城市,他拒绝在与我们有任何接触,他拒绝了我的好意。
魏春冀用一把灵魂刀锋,驱逐着前来接他回去的特工。有些冲动的特工硬要带他回去,就会被他用灵魂刀锋刺伤。行动屡次失败,魏春冀拒绝着一切。
我不明白魏春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曾说要与我成为朋友,还曾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我,尽他所能让我感到开心快乐,如一位小天使。他曾说他喜欢我,还说希望能去爱我,可如今他却拒绝了我,不知为何。
我派出大兵哥去执行这个任务,可大兵哥也不敌他,大兵哥也完不成这个任务。这着实惊呆了我。行动结束后我问大兵哥情况,大兵哥沮丧地告诉我:
“魏春冀他害怕我们,他讨厌我们,他憎恨我们!主人,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答案重击我的心灵。我愣了一下,脑中飞快闪过无数画面。我陷入迷茫,一时间不知方向。原本与我们关系非常好的魏春冀竟然说恨我们,我猜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强烈的愧疚感占据我的心灵,我迫不得已又开启了情绪抑制器,开始思考解决方案。
思考过后,我先是让特工们暗中监视魏春冀,后是让大兵哥调查当年魏春冀死亡的事,发誓要弄清楚真相。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魏春冀会恨我。
特工们收集了很多有关魏春冀现状的资料,包括但不限于住址、家庭关系、工作、医疗信息、银行债务等信息。我从资料及特工们的口述中得知:
魏春冀现在是一位平凡的出租车师傅,使用魏春云这个名字生活,现在老家景田镇上过着平凡又艰苦的生活。魏春冀的家庭资料上显示她的母亲在几个月前去世,医疗信息显示他曾带他母亲回过城市,但仅逗留三天又回去了,原因不知为何。银行账户信息显示,魏春冀的账户在七至八个月前莫名被封禁,内部存储的大量现金无法取出;目前魏春冀还欠银行2243通币,总欠款日期长达三年。移动监督系统显示,魏春冀曾不止一次回过城市,时间大多集中在十至十一个月前。
我看出资料中有非常多的疑点,似乎有人在故意针对他。我难想象魏春冀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可为什么他不回来找我们呢?敏感的我感觉这其中有阴谋,有人在刻意拉远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大兵哥这一调查就查出了很多疑点与问题。能证明魏春冀死亡的人只有当时参与营救魏春冀行动的特工汉姆·泰德一人,这人颇具嫌疑。汉姆在报告魏春冀死亡不久,就迎来了他的假期,假期里一向不怎么富裕的他竟去了高档度假村休假,这让他的嫌疑更重了。大兵哥二话不说就把汉姆从公司基地里带过来审讯,没想到大兵哥一问他就招了。他承认是自己杀了魏春冀,还承认自己是公司的叛徒。
据汉姆所说:
那一夜,他以去救魏春冀的名义在一座大桥上枪决了魏春冀。而且在枪决魏春冀之前,他特意捏造了一堆莫须有的事情,不仅污蔑我的形象,还刻意告诉魏春冀是我排汉姆来杀他的。可谓是手段残忍又杀人诛心!令人鄙夷呀!
知道真相后的大兵哥暴怒,差点就用义手刀砍下汉姆的头。我在大兵哥口中知道真相后,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恨不得让大兵哥宰了他。但我毕竟是慎重的人,尽管汉姆做得令人恼怒,但为了局势着想,暂且得先留着他,不能死无对证。汉姆这件事佐证了我的判断,的确有人要拉远我和魏春冀的关系,以此来达到什么特殊的目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魏春冀会恨我们,原来是我无意间中了敌人的圈套,让他成了敌人计划中的可怜牺牲品。尽管我知道真相后心情舒畅了些,但那份罪孽感又一次爬上了我的脊背,仿佛在告诉我:“这件事你也难逃诘责。”我决定亲自与魏春冀见面,向他了解实情,并给予他一个迟到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