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后面有鬼再追一样,等到她终于到了宫门口,才停下来喘口气,一想到立马可以进宫了她就火急火燎,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早已落入凌南风深渊般的眸子里。
“这宫里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执着?”
青竹盯着林初妹妹进宫的小模样,真是替她捏了把汗,他心里默念:别进来,别进来完了完了完了
林初毫不知情的勾了勾嘴角,终于进来了,煞费心思。
正当她大步朝着里面走时,身后的一个声音让她浑身一震。
“初儿~这是要去哪?”
她不敢回头,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会那么衰吧?次次都被抓就算了,今天都到了大门口了还要被抓回去,可是太丢脸了。
“殿殿下!”
“嗯?叫我什么?”
“南”她咽了口水:“南风。”
凌南风浅笑的时候有多可怕,她现在是知道了,就像那种盯着猎物的狼,已经是囊中之物,却要咧着嘴慢悠悠的折磨被困的猎物。
林初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眼神过于强势,像是能吃人。
“天要黑了,我们回家吧。”
他用的是‘我’,不是‘孤’,林初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差别,她楞楞神看着他;只有殿下小时候才会自称‘我’,长大之后一直以‘孤’自居。
他自然的牵起林初糯白的素手,朝着宫外走,好像根本不为她私自逃出府溜进宫生气;倒是青竹憋成了个苦瓜。
凌南风一直在想,这块令牌从来都是不离身的,是什么时候给这小白兔顺走的?
林初心虚不已,从来没有偷过东西的人,又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呢!
她现在握在手里的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无时无刻都想要赶紧丢掉;林初余光见着殿下闭目养神,今早在床上顺过来的令牌,她现在就要物归原主了。
凌南风嘴角的弧度有了小小的变化,眼尾也轻轻上翘,可算是逮住了这只手黑的小白兔。
林初自以为小心翼翼地将令牌塞进了殿下的衣袖里,然后便装着浑然不知的赏着车外的景。
青竹在驾着马车,耳朵竖的老长,一直在听里面的动静,可惜啥也没有。
待到了凌王府,殿下下了马车后袖子里滑下来一块玄铁的令牌。
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注意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这块令牌。
林初眼球转了转:“呀,这不是殿下你的令牌吗?”
青竹扶了扶额:妹妹,你这敷衍的演技,让人无法直视。
不过殿下这个演技真是炉火纯青了,明知道林初妹妹撒谎,他却云淡风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谢谢初儿~”
待凌南风走远后,青竹才走上前来,他挠了挠头:“林初妹妹,其实殿下的令牌从来不放袖袋里的。”
“是吗?”
“嗯。”
晚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