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老子跟你拼了!”
他正想要拼命却看见其他的两个黑布也开始动,一只又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
夜晚。
烧尸的窑子。
八具长满了红鳞片的尸体幽幽的向营地走来。
其中四具尸体红色的鳞片几乎覆盖全身,剩余的四具三男一女,只长了蛇牙,身体还没有被红色鳞片覆盖。
有所不同的是女人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大概近一点才能看见。
夜色愈浓。
护卫队像往常一样,到了晚上他们就只需要驻守营地边缘。
这里离烧窑房很近。
“老大,那边好像有人呼救。”
一个护卫队的成员握了握自己腰间的横刀,他听见呼救声后,赶忙上报给自己的老大。
今夜值守的正式刘鹏。
他闻讯赶来:“你是说烧尸房那一块儿?”
护卫队成员点了点头。
“走,去看看。”
“鹏哥……好像已经安静了,会不会他们又是把尸体弄掉了,然后自己吓唬自己?上次好像就是这种。”
“那也得看看,咱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刘鹏并没有轻易放松。
“走,刘哥在怕个球。”
然而。
这群尸体前进的方向却并非这里,他们似乎能够闻到活人的气息。
向人口居住更多的草木房涌去。
……
“爸,好香啊!”
大概八九岁的女孩闻着味儿就站在了铁锅旁。
“哈哈哈……这是爸爸今天在荒野打的一只野鸡,香不香?虽然只分了一半。”
“爸爸好厉害。”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跑到爸爸身前。
“今天我们小队运气不错。打到了几只,几乎一人半只,好好吃一顿,下次爸爸再去给你打一只更大的。”
坐在木凳子上的男人放下弓箭,脱下了缠在脚上的布,房间里顿时充斥着另一种味道。
“当家的,快点去洗个脚,烧鸡的香味都被你给污染了。”
女人脸上也挂着一抹笑容,兴致勃勃的干着家务活。
这鸡肉省着点吃,能吃三天。
她看着男人的碗,先挑了最大的一块。
又把剩下的平分给自己和孩子。
其实小娃娃体量小,算起来其实是自己吃的最少,可她脸上还是闪过一抹幸福。
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娇娇有点流鼻血……据说东边的韩家小子去了炼药队,到时候剩一个鸡腿儿,我去跟他换点药材。”
猎人脱掉了自己的所有禁锢,穿着单衣,终于舒服的伸了下懒腰,嘴上说着女儿的小病。
“晚上出去安全不安全啊?”
女人有些担忧。
“没事就隔着四间房子,五十米都不到。”
男人不在意的说着,其实可能连五十米都不够,也就是三十来米。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
“是谁呀!咯咯咯!”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就要去开门。
“娇娇别动。”
猎人阻止了她。
这么晚了还来敲门,不一定有好事,更别说他家还在煮肉。
他拿起了自己的剔骨刀,走到门前。
“谁呀?”
“砰砰砰!”
三声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猎人犹豫片刻,开门。
一个脖子上充满鲜血,面容呆滞的男人看着他。
“李良……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李良就张开长满蛇牙的口腔,狠狠的咬来。
……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四号营地的一处有一处。
这些尸体……似乎有些残存的记忆,他们都走向了距离自己家最近的地方。
天完全黑了下来。
惨白的月光也被乌云所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