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一般的车辇之下生出朵朵白云,漂浮而起。
又在百只灵光鹤的牵拉之下飞速驶离。
石猴不知何时显出身形,站在暗中,定定的望着月光之下离去的车辇,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过多久,他便反应过来,迅速离去。
……
镇子之外,身披血色袈裟的百苦看着车辇远去。
“当随佛子而去。”
他眉心金豪大放光芒,周身血雾爆起,消失不见。
……
密密麻麻的灵光飞鹤在前争相振翅,在夜空中拉出一道道耀眼的灵光。
恍如宫阁般的车辇越飞越快。
诺大的流云镇迅速远去,消失在眼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丽景象。
却见一面面水泊平静的水面倒映出明亮的月色,也显出犬牙参差的边界。
水泊之间,便是密林。
大片大片的密林隐没在黑丛丛的雾气之中,化作一道道黑暗的边界将亮堂的水泊分割开来。
黑雾升腾之中,还有惨烈的嘶鸣声起落。
整片大地,便好似一片月光被打翻在地,碎裂的间隙中显露出升腾的黑暗……
这时,金曲自二楼走下,手捧一盘,盘子之上是有精美糕点,瓜果酒酿飘香。
其上还有淡淡灵光放出,观之不凡。
他忽的吹出一口黄蒙蒙的气息,气息分化成丝丝缕缕,钻入那些孩童鼻孔。
这些孩童顿时便横七竖八的晕倒一地。
跟在风歧身侧的许长安也未能幸免。
金曲将吃食放在桌案,对着风歧道:“这车辇乃是山主当年赐给大师兄,后大师兄又赠予我姐姐,因此不能邀师弟上去一观,只能拿些吃食下来,你我在此畅饮一番。师弟可莫怪师兄怠慢啊。”
风歧只是将晕倒的许长安放到一旁。
他看出金曲吹出那一口气息乃是黄芽气,对这些孩童而言不但不会有害,反而还有好处。
正如此刻的许长安,一呼一吸之间都在变得绵长有力。
他笑道:“师兄言重了,能有幸坐上这等宝辇,已是大幸,何况师兄还专门下楼与我共饮,怎能再多奢求。”
“师弟是个明理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言,先将就将就,黄芽山要不了多久便到,到时师兄自有一番招待。”金曲朗笑一声,捧起一杯酒来。
风歧笑着随之碰杯。
“嗯,好酒!”随着酒液入口,他只觉身心好似化作一片轻羽,漂浮而起,顿时眼神一亮,夸赞道。
“哈哈哈,这是自然。”金曲面带得色。
……
不知过了多久,酒水已经饮尽,风歧与金曲的脸上却没有丝毫醉意。
但各自脸上却满是笑容浮现,显然相谈甚欢。
忽然,车辇之外传来一声声嘹亮的鹤鸣声。
正在唾沫横飞,谈的兴起的金曲精神一振,立马站起来道:“到了。”
他说着,推开车厢门。
风歧随之看去。
透过一只只振翅的灵光飞鹤,却见大地之上突兀的显出一浩大的黄色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