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其脸上根本没有丝毫伤痕,伸手在他脸上戳戳,也并未让他发出更大的痛呼。
拨开眼皮,却见眼珠之中神采消逝,好似痴傻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画作神奇,还是自身心力玄妙?
还是……两者皆有之?
风歧心中浮现出一个个疑问。
“谁!”
正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道窥伺的目光袭来,骤然抬头看向门外。
却见几只云椋鸟飞舞。
他顿时明白,那位师兄到了。
他将倒地嘶吼不止的云三打晕过去,收起崩散的绢布,而后站起身看向外边道:“飞鹤师兄,既然到了,就出来吧。”
风歧声音落下,便见云椋鸟扑棱棱飞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正是飞鹤。
响起这一路所见所闻,风歧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位师兄,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苦怮之像,反倒是带上了一丝狠戾。
“你是何人?”飞鹤死死盯着风歧。
风歧没有答话,只是拿出信笺,向飞鹤甩去。
飞鹤接过信笺,顿时明白,眼前这陌生之人正是猿窟弟子。
只是不知所来为何。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瞥了一眼昏迷倒地的云三,脸上挤出笑容来,亲切道:“师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
果然是有问题。
捕捉着飞鹤情绪变化,风歧心中断定。
于是他笑着道:“师兄暂且不急,还有石猴师兄在镇外候着。”
“什么?”飞鹤惊叫一声,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石猴师兄也来了?”
但他一颗心却落入了谷底,若只有眼前一人,不管来此为何,他或可以财物打动。
或可将之引到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杀掉。
可石猴……
他心中清楚,石猴乃是石猿的死忠,绝无法贿赂,而且石猴积年化胎境界,他又如何能将至灭杀?
就算是布下陷阱,那石猴一手土遁之术,也极易逃脱。
石猴一旦逃脱……
他的死活无妨。
可他十几年来的谋划,他的香火,就全完了。
他抬起的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
见此,风歧忽然笑着问道:“师兄就不问问我们为何来此吗?”
飞鹤顿时回神,将刚才急迫之下生出慌乱抚平,他看着风歧笑意盈盈的双眼,心中一动,有些试探的问道:“那不知师弟前来,所为何事?”
“来,坐。”风歧将云三提起,放到一旁,伸手对飞鹤请到。
飞鹤踌躇片刻,便上前坐在风歧身前。
风歧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师兄,皮白肉嫩,看得出来平日里养尊处优。
但此刻,眼中却有淡淡血丝蔓延,显然最近这些日子来用心极多。
“我来此,是为了替代你的身份,进入黄芽山。”风歧道,说着,他身上流光变换,显出面色苦怮的飞鹤之像来。
风歧此话一出,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飞鹤心中杀意顿时暴起。
但紧接着,风歧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心中杀意消散,忽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