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利刃在手，杀心自起”这样的道理大家都懂。

更何况他在石猴面前所展现的“飞鹤”，就是身怀黑日意志，还加上本就有的满腔恨意。

他相信石猴也明白“飞鹤”不会按照命令行事。

所以他要问的，其实是猿窟的一个态度。

准备如何对待如此一个“飞鹤”。

同时也是一种试探，试探他们到底想让自己干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卧底之事从来都是花费奢靡，他想要资源还有猿窟这些年在黄芽山的布置作为筹码。

此问一出，石猴果然愣住。

正如风歧所想一般，这也是石猴如今的忧虑。

他沉吟半晌，忽然道：“来之前，主人曾有交待，你如今不同往日，可以按你意志伺机行事。”

嗯？这意思就是让自己随便搞？只要给黄芽山造成混乱就行？

风歧暗自皱眉。

这与他所知道的猿窟行事风格可是不同。

要知道，猿窟虽然打着覆灭黄芽山的名号，但派出弟子却都行卧底之事。

这行事风格，不像是想要覆灭黄芽山，反倒更像是在图谋什么东西。

更重要的是，石猴此话的意思就是，自己要单打独斗，不给自己任何支持。

这怎么行？

风歧思索着，忽然看向石猴。

他准备给石猴上一剂猛药，试探试探。

风歧脸上浮现出狂热夹杂着恨意的复杂表情，恨声道：“若是如此，那我此去，便准备以整个黄芽山为祭祀，恭迎我主光辉，彻底毁灭这个该死的地方。”

‘到时候不管你们在图谋黄芽山的什么，都不过梦幻泡影一场。’当然，这句话风歧放在心中没有说出。

果然，此话一出，石猴顿时欲言又止。

风歧察觉到了这个表情，他皱眉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石猴下意识摇了摇头。

风歧却大手一挥，慷慨道：“无妨，若是师父在黄芽山有什么谋划，便告知于我，我主神力浩瀚，就算你们不愿与我共同供奉我主，看在我的份上我主也会满足的。毕竟师父对我有养育教授之恩，不可不报。”

神色之间活似一个志得意满衣锦还乡后，要在长辈面前露一手的晚辈。

紧接着，他又神色急切的补上一句：“不然我去之后就要第一时间筹谋祭祀，倒是若是坏了师傅谋划反倒不美。”

这两句话，相当于一手蜜糖，一手刀剑，将石猴夹在其中。

石猴面色为难，沉吟许久后终于道：“这等大事，还需主人拿主意，你先潜伏进黄芽山再说。”

此话一出，风歧心中顿时一喜。

虽然石猴并没有立即答应，但其态度已经动摇。

而此去流云镇路途还有两三天，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熬他。

毕竟熬人如烹粥，要掌握火候。

火候大了，会焦。

于是他只是点点头，神色中带着思索道：“好，不过到时候要让师傅尽快拿主意才行。”

好似现在就在开始谋划如何要献祭黄芽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