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当学会了“十二平均律”,在公孙映红的带领下,李艾就被晾在了一边,和银杏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发着呆。
“那个,银杏。”
“嗯呢。”
“你能去帮我找公孙大家不。”
“你要做什么?”
“要钱。”
“!”
银杏瞪大眼睛,似乎第一次见到李艾一样。
“你……你去逛青楼了?”
“想哪去了,我倒想去,可我家蛇蛇也不会让我去啊。”
昕晞一天到晚缠着他,就是洗澡她都在李艾的浴盆旁边盘着。
一开始李艾还挺尴尬的,但转念一想,她只是一条蛇而已,怕个球噻。
“它,它还在你身上!”
银杏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嗯呢,昕晞,出来跟银杏打个招呼?”
“别别别!这样就挺好的!别出来!”
瞅瞅,看给小姑娘吓的。
李艾安抚了下怀里的蛇蛇,然后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帮我跟公孙大家要些银两吧。”
“公子,你既然不去青楼,也不去那些个地方的,你为啥会缺钱啊!”
“啊,我家蛇蛇天天都得吃肉,老马得吃水果,我也需要吃喝,钱真地不够……”
“所以,你就,你就搞了一个那个什么什么律给了教习,就,就为了要些银钱?”
“嗯,是这样的。”
李艾非常光棍地点着头。
银杏一脸迷茫地表情,朝着李艾眨了眨眼。
“我以为公子是翩翩君子……”
“君子也会缺银两。”
“我以为公子如此大才……”
“此才非彼财,用才换大财,我觉得挺正确的。”
银杏败下阵来,委屈屈地站起身,说道:“好吧……不过,我不确定教习会不会给你钱。”
“没事,只要那个环翠阁的阁主在场,她就一定会给的。”
“为啥啊……”
“别问,再多问一句就会爆炸了。”
“哦……”
银杏进了环翠阁的里屋,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一个李艾不认识的女人走了出来。
嗯,李艾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刘夫人的味道。
“在下虎贵兰,是幽州环翠阁的阁主,请问阁下就是李公子么?”
“是的,在下李得意,江州浔阳人氏。”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公子可真是年轻帅气得紧!”
嘿,你瞅瞅,还得是生意人会说话。
“啊,夫人,寒暄之事便免……”
“公子,小女尚未婚配。”
“……”
李艾说话的节奏被顶了一下下,他暂时没缓过来。
什么叫“小女尚未婚配”啊!
李艾又仔细瞅了瞅对方,年龄啥的跟那位刘夫人也是相仿的,甚至要比公孙映红还要大一些,咋就没婚配了呢?
“啊咳咳……是在下孟浪了……不知虎小姐此来有何深意?”
“李公子,我观你似乎也略通商贾之道,我就不再过多赘述。这样,我给您两个方案,由您选择,您看如何?”
“请讲。”
“第一个方案,我出两千两白银,买断此制琴之法,从此,公子不可再染指制琴行业,亦不可提及此法由你所作,你……意下如何?”
“此法由我首创,后世再出乐曲亦由此而出,我来幽州一为钱财,二为功名,此法二者兼而有之,我不可能放弃。”
虎贵兰掩嘴笑了几声,说道:
“公子真是实在的紧,其他世家年轻公子或多或少都会碍于面子,不会说这些有伤风化之事,公子可倒好,钱财、功名两不误。”
“虎小姐谬赞了,你有所不知,我李得意此生,既不爱钱财,亦不爱功名,但我独爱美人矣,可生于此世,若想揽得齐人之福,这钱财与功名,倒是缺一不可。”
李艾这句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也假装没看见款款走来的公孙大家。
许是被李艾这一番臭不要脸的话语给震慑住了,环翠阁的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李艾呷茶时的“呲呲”声。
“公子,倒还真是,呃,性情中人啊……”
虎贵兰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考虑良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但李艾听完,轻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若无钱财,妻儿老小哪得饮食,若无功名,如何护其周全?时逢乱世,人尽悲苦,我是做不来黄国公李艾那般豪言壮语。”
“公子,也知晓黄国公遗书?”
“哦,公孙大家!”
李艾起身,拱手见礼。
“我李得意本是江州浔阳人,怎会不知黄国公那冠绝千古的遗书呢?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国公志向如此宏远,我……不如也。今我只愿,用此七尺之身,守我身旁之人,借此安度良宵,颐养后世天年。”
嗯,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马甲只要不掉,咱就一直用下去。
公孙映红没有再说话,她平静地看着李艾,明亮的眸子里尽是眼前人的身影。
李艾知道对方正凝视着自己,但他没有和对方对视,只是微微偏过头,看向了一旁抿着嘴唇也用类似目光看着自己的虎贵兰。
唉……用力过猛咯……
“虎小姐,说说你的第二个方案吧。”
……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