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夜幕已降,安北县城,赵衡府中,赵衡与妻妾共十人吃饱喝足,将小映红交予杨蕊暂时照料,又沐浴更衣后,便一同进入赵衡翟明夷两人的卧室。
两人卧室是相当宽敞,有一张紫檀木床坐北朝南横放着,木床两侧各有一个雕漆衣柜,木床左侧有一紫檀梳妆台,台前有一张同样是紫檀的木椅,木床右侧放有一鸡翅木衣架,木床前方中央放有一张黄花梨木桌和几张同样材质的椅子。
木床前方、桌椅两侧各放置着两张矮榻,矮榻上又放置着一张方形低矮茶几,将前者分隔为两块,木床前方两丈处,横放着一排屏风,将这主卧分割成大小两部分。
主卧东南角用几扇屏风围起来,屏风里放有两个鸡翅木衣架,衣架上放有几条毛巾,衣架旁有一只崭新浴桶。
除了那浴桶外,其余的各式家具皆是从县城各家搜索而得,后者的奢侈程度可想而知。
众人刚进卧室,翟明夷便急不可待地安排座次。赵衡与她自己自然分别坐于大床左右两端,岳姗、裘芳、青柳、青莲依次坐于两人左侧,而张惠、秦念、方盈、孟巧则坐于两人右侧。
众人纷纷坐定后,翟明夷笑道:“以后我们的座次便如此安排了,刚好,四文四武。”
岳姗问道:“姐姐,若是赵衡还想纳妾,那怎么办?”
翟明夷佯怒道:“他敢?”
赵衡连忙笑道:“你们姐姐一句不患寡而患不均便能把我累得半死,我哪敢!”
张惠也不再害羞,问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公子,难道你每晚八次?”
赵衡哈哈大笑,说道:“自然不是,不说你们姐姐会雷霆震怒,公子我也真的会累死。”
秦念笑意天然,解释道:“公子自然没有那么荒唐。我们不是每日清晨都跟着师娘练脸练弓吗?于是,公子每三日便为我们各人推拿一遍,推拿之后,便立即和姐姐一起泻火。”
众人听后皆轻轻捂着嘴,噗嗤一笑。
青柳与青莲同时站起,尔后青柳说道:“公子,姐姐,让柳儿与莲儿给你们揉揉肩吧,总不能老是让公子替我们推拿。”
赵衡劝说道:“柳儿,莲儿,你们每日都要与女兵一同训练,你们现在需要休息。”
青莲摇摇头,说道:“公子,我们是一边训练一边调息,也不累。”
翟明夷微笑道:“来吧。”
青柳青莲分别跪坐在赵衡翟明夷身后的被褥上,伸出双手替二人揉捏着肩膀后,翟明夷说道:“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众人点头称是后,秦念站起身,说道:“给事司从王祥一家搜到了一万余两现银、十万两银票、三万亩田地、二十三匹马,也有不少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另外,又挑选了一名女官与十四名女兵,已经分别编入通政司与女纵。”
赵衡怒道:“一个小小的乡绅竟然搜罗了如此多的钱财,真是死有余辜。”
翟明夷语气平静,说道:“那也是背靠王府的乡绅,按辈分来说,也算得上是你舅舅。”
赵衡叹息一声,感慨道:“世人只重情却不重理,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
赵衡见岳姗、张惠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后,继续说道:“念儿,你继续吧。”
秦念紧接着汇报道:“我们在骑营的协助下挑选了七十匹好马,其余的一百四十匹劣马将以每二十户两匹马的标准赠予将士家属,如有剩余,我们将会赠予县吏家属。”
“好。”
赵衡话音刚落,裘芳便说道:“师兄,姐姐,县衙也有十余匹马,加起来足以让两列骑乘,不如每日让一列女兵与一列亲卫步兵练习骑术?”
赵衡颇为欣慰,说道:“芳儿,不错,但是我们需要让所有亲卫步兵都学会骑马,然后才轮到女兵。”
“那就听师兄的。”
秦念见赵衡摆手示意,说道:“另外,县内青楼派人送信给沈万大人,说有人卖儿卖女,问能不能买?”
“你告诉她们,就说如果有成年女子自愿卖身,我们不拦着,但是,如若尚未成年,让她们将其全都送到教导司。”
“是,公子。”
秦念刚坐下后,张惠便立即站起,说道:“公子,姐姐,惠儿有话要说。”
赵衡向张惠摆了摆手,说道:“惠儿,你说。”
“惠儿建议在内监之下增设内务司,负责管理府中丫鬟、厨子,如今府中人手不足,公子还需要拣选马夫与护院,同样将其划归内务司管辖,而在五司之上再设正副总管一职,由姐姐和师父担任,在公子外出征战时,全权负责各项事务。”
方盈紧接着说道:“公子,姐姐,不如把府库也从给事司划归内务司,如此,给事司只对外,不对内,也方便管理。”
在赵衡身后的青柳凑近赵衡与翟明夷,说道:“公子,姐姐,柳儿觉得马夫与护院不应该划归内务司,而应该划归兵事司,如此,公子便能以马夫与护院的名义征召新兵,一边看家护院,一边训练,等到以后公子可以增加兵力时,便立即划归各营纵。”
岳姗补充道:“还可以从退伍士卒中征召,让他们充当教习。”
裘芳、青莲三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而张惠则面容不变。
赵衡望向张惠,问道:“惠儿,你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