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不勤练弓箭?自己没有能耐,怪谁?”
“他娘的,就算天天练又如何?别说是长安那边的精锐了,就算是县卒也打不过,反正脑袋已经挂在裤腰带上了,现在不享乐,以后到了阴曹地府,到哪里吃肉喝酒玩女人?你小子不也连那判官夫人的尸体都不放过吗?娘的,反正都要逃了,来,老子带你们去回村找女人。”
“王府郑管事不是交代过,让我们好好对待他们吗?”
“去他娘的王府,去他娘的郑家,你以为今日以后还有郑家吗?”
“那也是。”
那几名背弓配刀的匪徒刚刚站起身,准备返回村中,便有三十余支羽箭从他们身后飞来,将他们射成刺猬,结束了他们卑微而又残忍的一生,而他们连一声示警的喊声都叫不出来。
赵衡等人纷纷上前将羽箭拔出,便继续沿着村后向西,一路上,众人只碰到在树林中方便的两名匪徒,赵衡等人同样毫无波澜地将其射杀。他们也碰到几人,只见其手无寸铁,也不知是敌是友,他们便按照赵衡的命令,将其活抓,再将其交给身后的丙列看管。
小村最西边的茅草屋内,有一群匪徒依然在喝着酒、吃着肉、玩着色子,又有一人匆忙跑了进来,焦急地说道:“大哥,你们还没听说吗?抢劫失败了,只有十几人逃回来。”
为首的那名匪徒一脸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那还能怎样?现在就逃?现在大白天的,若我们拿着军刀走出了这片树林,我们就立马完蛋,现在趁着有空闲,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女人玩女人,等到晚上,我们先逃到安东隐藏,视情况再到终南山为匪,到时候山高林密的,来再多的官军也对付不了我们。”
“大哥英明。”
“你小子不是看上了隔壁的小女娃吗?来,大哥带你去乐呵乐呵。”
“好叻。”
为首的那名匪徒将两手中的色子与酒杯一同扔在饭桌上,便领着五名兄弟,踹开隔壁的大门,不顾那一家人的哀嚎,将年仅十一岁的女童从其母亲怀里抢来,扛在肩上,而那名女童的父亲试图抗争,却被匪徒们乱拳打倒在地。
那六名匪徒将那女童扛到村西的林中,将其扔在地上,便纷纷脸色狰狞,褪去那满是虱子的衣裳。
为首的那名匪徒正要扑向那名在地上嚎嚎大哭的女童时,赵衡持长剑刺来,刺透那名匪徒的喉咙后,他便在右前方停定,将长剑拔出,顺势身体右旋,将长剑向右拨出,砍倒一人后,右脚向前踏出,身体向左微旋,将长剑刺出,再刺杀一人。
赵衡剿灭三名匪徒后,邓轮也冲上前,只见他左腿弯曲在后支撑,右腿微屈在前辅助,左手松握枪杠在前,右手紧握枪杆在后猛推,刺中一名匪徒的心脏后,顺势将他推出半丈,尔后右手握紧枪杆向右后侧拽,将长枪拔出,继而左手紧握枪杆在前,右手松握枪杆在后,身体右旋,将手中长枪砸向右侧一名匪徒,也将其弹出半丈,再将长枪刺出,将其定死在地。
有一名匪徒大喊一声,转身逃向小村,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一名士卒以长枪刺透胸膛。
村中匪徒得到示警,纷纷跑出门外,循声向村西张望,见到赵衡等人的身影后,大喊了一句“有官兵”,来不及思索,便四处逃散,有的逃向村后树林,有的逃向村东小道,他们旋即要么被射杀,要么被活抓,无一幸免。
赵衡正带着两列逐屋搜索时,骑兵营甲纵与车队也到达村东,近三百人便波澜不惊地解救了村中那几十名临时村民。
邓轮领着数名士卒,押着三名匪徒走近赵衡,问道:“殿下,他们如何处理?”
赵衡指着村前正在收拾的村民,眼神晦暗,说道:“邓校尉,你派人问一下他们,若是这三人不曾作恶,便放了,若为非作歹,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砍了。”
“是,殿下。”
赵衡与翟明夷、岳姗等几名女子站立在村前,扫视小村一眼,纷纷叹息一声,看来仅以手中的剑与弓并不足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