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许母是帕提亚一名普普通通的劳动底层,是当地一家普通的超市里工作了十几年的普通员工。
由于母亲是个简单却繁忙的劳动底层,家里的饭菜是常年一成不变的菜,除了素炒白菜,就是各种鸡蛋料理的一道菜。
虽然许家安早就吃腻了,可许家安从未抱怨过。
因为母亲的为人处世早已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
寡言少语的母子俩基本没有什么外交活动,除了每年每隔一段时间的家庭亲戚聚会。
每次家庭亲戚聚会,母子俩都会各自安静地坐在角落,不言不语,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即使许家安的舅舅、表哥、表姐们在他母子俩身边一直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的事业、学业、生活……
许家安和他的母亲也从不嫉妒恼恨,只是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当许母被亲戚们硬拉上麻将桌凑数时,许母是坚定地拒绝了又拒绝。
等到有亲戚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许母又会开心害羞地主动上前救场。
许母赢过来的钱,许母总是一分不要,输了的又会自己垫上。
临时有事的亲戚回到家庭聚会又会立马起身让开。
这一幕被许家安看了数十年,尽收眼底,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
车停在了一片老式居民高楼前。
诗密琳看着眼前像鸟笼的破旧老式高楼,一脸生无可恋地平静。
黎僖乔开心道:“到了,师傅,付好钱了,您那边查看一下吧。谢谢师傅。”
黎僖乔风风火火提着一些水果和一把伞下了车,被诗密琳接过,黎僖乔把水果分了一半给她。俩人来到一间普通的楼房前,黎僖乔开心地按响了门铃,身后的诗密琳陪着自己乖巧地等着主人家来给她俩开门。
开门的是一名穿着简单老头背心的年前男子。
诗密琳一脸震惊,这不是个死宅吗?
内心吐槽黎僖乔是不是眼神不好,放着她一个妖艳美丽不太聪明的大美人不理睬,来看一个破破旧旧的死宅。
黎僖乔一脸真诚开心感谢道:“还记得我吗?5月3号早上5:多,机场你和你妈妈把伞给了我。”
黎僖乔一脸乖巧把那把伞在年前男子眼前晃了晃,提醒他。
年轻男子一脸无措又害羞道:“是机场没伞那个小姑娘,我想起你了。伞您可以不用送过来的,当时母亲说送给你了。”
黎僖乔一脸那可不行的娇纵,因为飞机提前落地,当时自己在等车来接自己,碰巧下起了大雨,自己转瞬就被淋雨了,那时一把伞猛得出现在自己头顶,是一位面容沧桑矮胖的中年妇女给自己打的伞,旁边还停着辆出租车,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子。
那位妇女告诉自己,他们的车来了,下雨了,小姑娘拿着伞等车吧。
黎僖乔当时一脸不解与防备,婉拒道:“不用了,谢谢,自己的车马上就到。”
伞却一直倾斜在自己头顶庇护着自己。
却迟迟不见来接自己的车,一直过了不到十分钟左右,车终于来到黎僖乔面前。
在这期间,年轻男子给出粗车司机付了钱,似乎喊司机等一下。
当接黎僖乔的车终于到了,黎僖乔狼狈地正准备把行李放车后备箱上时,那个中年妇女用类似冷漠命令的口吻开口:“家安,帮这个小姑娘把行李放车上。”
这时,来接自己的车也过来了,停靠在自己面前,黎僖乔还没有动作。
这时,出租车上的男子利落下了车,冒雨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放到车后备箱,动作干净利落,一直很平静温和。
中年妇女执意把伞给黎僖乔,黎僖乔便匆匆接过对方的伞离开了。
车离开的时候,黎僖乔注意到后面的母子俩也搭车离开了。
黎僖乔本以为是人海间匆匆的善意。
直到自己在萨哈诺街上碰巧遇上一年一度最著名的假面舞会活动,躲避人海冲击欣赏这别具特色的活动时,隔着超市的玻璃,看见了那个在机场给自己伞的中年妇女在兢兢业业地劳作,搬着一箱箱货品,工整地摆放在超市货架上。
黎僖乔会心一笑,似乎在为她俩的缘分而庆祝。
之后,黎僖乔走进超市,打听到那位妇女姓许,对方有个独子,男孩子叫许家安,母子俩相依为命。
之后,黎僖乔经常去萨哈若街的那家超市,一来二去,自己便和许母熟了,黎僖乔直言不讳可怜兮兮告诉对方自己是一个人来帕提亚旅游的。
许母担心小姑娘黎僖乔一个人,就把自己和许家安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黎僖乔以及自己家的家庭住址,告诉她,有事找自己或者家安。
黎僖乔在萨哈若街遇到许母时,便用星维术算到许母家的住址了,不过不可说。
尽管黎僖乔星维术里的相面术跟阿妈学得马马虎虎,学得一窍不通。不过黎僖心如明镜,明察秋毫,她心里嘛,门清许家母子俩是纯善之人,徐徐图之,得到许母的爱与担忧。可不像自己身后这个碰瓷不成死皮厚脸装蠢的大聪明。
在黎僖乔看来是福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人间自有真情在,行凶既有人诛戮,心善岂无天保持。
浮泛在生与死、爱与恨、遗忘与挣扎的川流上许多别的年代,我便感觉到离开尘世的自由。
燕过不留声,风过不留痕。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世间万物包括人类自身,终究都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人来人往,都是不留痕迹。
当我们在回顾人生,甚至回顾整个人类史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人类本身是非常渺小的,我们如蜉蝣,如尘埃,被时代的洪荒掩埋,然后彻底消失无影无踪。蜉蝣的白昼已尽,像一只漂泊在海滩的小船,普通平凡的蜉蝣也能谛听着晚潮跳舞的乐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以宁静的平常心对待人生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