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饮弹自尽,因为善良吗?
不,是困兽心底恶心厌恶到恨不得老恶魔立马死去。
之后的时间里。
他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里。
准备好一切后。
独自一人。
亲自动手操刀了一场手术。
……
她叫诗密琳。
大刀阔斧改变了帕娜瓦原先的生意,积极配合之后的帕提亚打击抹除原先的生意,她不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这种毁灭人性的东西,让自己的地盘出现不人不鬼模样的家伙儿,那些怅鬼,会让她变得暴躁,想毁灭这一切。
她开始用强硬的手段征服这一切,让自己隐藏在巨大的黑暗之下,不停和各帮派间火拼完成自己去的吞并,奠定了自己一家独大的阎罗身份与地位。
或许,她忘记不了那个英勇坚守履行自己终身信仰的榜样父亲,忘记不了那个昙花一现救赎自己的阿辽沙,忘记不了那个英勇不顾一切反抗的诗密琳,忘记不了……
却唯独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沉沦为了不人不鬼的恶魔。
……
她忘不了自己在手术室的那天。
一言不发,睚眦俱裂,痛彻心髓,汗如雨下,汗流浃背。
当他的世界安宁下来,如经过重生沐浴的洗礼,汗流洽衣的他自己动手为自己举行了净身的洗礼。
他感觉自己终于抛弃了自己厌恶罪恶的一切,身心都得到净化,围困自己这头困兽的枷锁似乎终于解开了。
他憎恨原先的身体,憎恨这副身体,憎恨这副妖冶的皮囊,憎恨自己与恶魔共舞的经历……
他成为了另一个人,十年过去,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向世界所有恶魔公布自己就是帕娜瓦掌握生杀大权的恶魔,他成为了诗密琳。
她叫诗密琳。
……
诗密琳悄悄伪装成来帕提亚的旅客,用了点小心思,入住到33房间旁边的房间,成为了35房间的新房客。
她只是单纯喜欢、想念33房间的人。
在萨哈诺一年一度最著名的假面舞会活动上,自己随意抬眸瞥见的人。
在诗密琳眼中,她的一个笑,所有的星星都亮了。
和自己八岁记忆里昙花一现的笑容一样,那个承诺会救自己的笑容,那个会安抚自己的笑容,那个是姐姐是妈妈的笑容。
那个和真正的魂牵梦绕的救赎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笑。
她嘴角的笑容,或许是说“你好”,近乎冷漠的礼貌;或许是说“哟,你好哦”,雀跃的心情。
柯迩酒店35房间里,诗密琳的脸上终于显露出释然的笑容,嘴角向上牵扯起温暖的弧度。
诗密琳心尖全是33黎僖乔那红嘟嘟地脸蛋闪着光亮,像九月里熟透地苹果一样。
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满月的大眼睛适着聪明伶俐的神色。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她那一排雪白的牙齿当中,闪烁着珍珠的白泽。
诗密琳记得,就相隔着数十人的人海,静静注视着她,窥见她少言寡语,只沉默着听别人的发言,只是始终微笑。
不知道在黎僖乔看来,所有一切在她眼中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吧,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吧。
诗密琳醉酒般回忆起假面舞会活动上:那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是我的错觉么,这个人的头发,和阳光一样的耀眼。
你知道吗?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
诗密琳利用自己女性的外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粗心大意有点迷糊的笨蛋美人,和黎僖乔碰瓷不成,死皮赖脸和黎僖乔成了朋友。
一天,黎僖乔带着诗密琳去拜访一位朋友。
出租车上,诗密琳气鼓鼓吃醋:“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帕提亚吗?怎么那么快就有除我以外的朋友了。”
黎僖乔一脸不解:“不是啊!你是第二个。”眨巴着单纯的眼睛。
诗密琳气得想吐血,不想理这个老拆自己台的人了。
……
许家安是个刚考上一所普通大学的死宅,只要世界不毁灭,他绝不会踏出家门半步。
整天宅在家看电视或者打游戏,发发呆,绝不踏出家门半步。
许家安的母亲从不会说家安半句。
许家母子俩相依为命,母子俩除了吃饭几乎没有交集与交流。
餐桌上的菜是重复了十八年的不曾变过的一道素炒白菜和一道各种类型换着做法的鸡蛋菜。
许家安也不曾在意过母亲和自己餐桌上一成不变的两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