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涵楚接到程余弦的电话立马给他转钱。本来前女友给他十一万三千五百元，但他给程余弦转了十五万。

在空旷清冷的屋内吃饭，他怅然若失。

母亲在外边电话的声音很大，情绪激动地来回走。

等他吃完东西，母亲才回来和他沟通出国读书的事情。

“妈，我想先在国内拿到高中学历证书再出去。”

“可以。”

“我想换个学校。”

“喂——”

母亲又出去接电话，这次她对着手机破口大骂。

于涵楚重重叹息，盯着庭院的竹子看。

天气预报说冷空气来袭击，夜间会降到十摄氏度。外边刮着大风，竹子莎莎作响，灰色天空飞着绿色气球。

等了有十多分钟，于涵楚才有机会插话：

“妈，转学的事情，我让陈叔叔帮忙解决。”

母亲没结束通话，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

傍晚的时候，他打车来到程余弦所在工厂门口。

下车之后，本来想打电话问一下具体地址，刚掏出手机就看到回来的程余弦。

“哟，于少爷！”

这家伙怎么找到这的。

“你别这样称呼我，我不习惯。”

“吃饭了吗，要不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可以啊！”

就在两人打算走的时候，有个穿着蓝色工衣的中年男人跑来找程余弦，要他最近小心点。

从可以调用的部分记忆得知，这男的好像姓罗，因为穷还单身着，之前有看小余弦可怜，有给过零花钱。

他被程大桐忽悠过。

“怎么了。”

“你爸欠钱不还，现在不知道溜哪去。那些讨债的在上面。”

“哦……”

赋值变量的时候，怎么不定个好点的家庭！未来科学院怎么想的！

“你年纪还小，应付不过来，上去没什么用。”

“谢谢罗叔叔，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楼上有些混乱，园区保安都来了，因为那些人没找到程大桐，便把屋内能砸的东西砸了，能扔的东西扔了一地，然后拍视频发给程大桐。

程余弦到那之后，围观群众让出一条缝给他挤进去。

“你爸呢！”

问话的人是个穿着西装外套和牛仔裤的中年，他衣角插裤腰里，肚子凸得圆润。

程余弦记起这人姓张，是国际物流公司小老板。

“不知道。”

“你赶紧电话给他，不然我立马报警，妈的！”他双手叉腰，一脸愤怒。

你们这么闹，不用报警的。

“抱歉，我真的也联系不上他。”

另外四个债主也开始嚷嚷，有一个戴金链的人扬言要把程余弦器官卖掉抵债。

程余弦不屑。

叼着牙签的债主大概二十多岁，他一脸伪装的恶狠，废话不说就扬手打程余弦。

这人和另外一个合作。他负责打，另外一个负责拍摄，是想动粗后把视频发给程大桐，好逼他赶紧出现。

就在对方的手靠近程余弦身体时，老张猛地推开，用威严的声音严厉呵斥，把那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凑热闹的人也看不下去，七嘴八舌嚷那人。

两人没想到是这样，尴尬之余还继续装凶狠，吼几句后闪到一边。

程余弦不想在这种地方解决问题，便对五人说道：“现在是饭点时间，你们在这等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你们留一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吃个卵，你赶紧把你爸叫来。”叼着牙签的人骂道。

“那你可以不去，是不是张哥！”程余弦回过头看向老张。

老张对之前的程余弦印象深刻。这孩子沉闷不爱说话，顶着厚厚的黑眼圈，精神状态不怎么好，没想到今天是这个样子。

“可以！”

只有老张跟程余弦出去，其他四个守宿舍等程大桐。

“你这小子变化挺大的，之前看你闷的跟个女孩似的，现在挺社会的。”

“没办法，谁让我碰上这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