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收拾好狩猎现场,将堵住山谷的石头树木搬开,找来麻绳将野猪四蹄捆绑起来,找来碗口粗的树木穿过麻绳,兴高采烈地抗着野猪返回部落去了。
王鸣也帮忙扛着一头野猪,他肩上扛着一头猪,头上站着一只猴,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月亮出来了呀哟,布尔的儿郎归来了呀哟,锣鼓声响起来呀哟……”
悠悠的歌声在山林中响起,惊得一些弱小的野兽四处跳窜。
王鸣跟着布尔的少年们行了七里路,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空地,中央伫立着一块数丈高的岩石,上面刻画着赭红色的人形、器物、野兽。人形皆为高大魁梧,或持砍刀、或持弓剑、或持长矛。野兽多为豺狼虎豹,还有野猪、野兔、麋鹿等。器物则有铜鼓、号角、弦乐器。
岩石正中间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布尔”。
开阔的空地周围错落着纵多用兽皮搭建的毡房。
蛮烈·布尔的毡房内,王鸣和蛮烈·布尔正喝着兽奶茶。王鸣被安排在蛮烈·布尔家中做客,蛮烈·布尔家里就只有他和阿母两个人,他的阿母正在外边给他两人做吃食。此时王鸣已打扮了一翻,小猴已被他安放在外边的一颗果树上玩耍了。
蛮烈·布尔夸赞道:“王鸣兄你可真了不得,能单独杀得虎豹豺狼,穿过那么大的山林,来到我们布尔部落。”
王鸣道:“蛮烈兄谬赞了,我实是有苦衷,逼不得已……”说着从怀中掏出舆图,指着舆图中的一处标记问道:“蛮烈兄可知道去往此处的道路,我是为了去往此处,才不远万里,翻过漫无边际的山林来到这里的。”
蛮烈·布尔哦了一声,接过舆图看了起来,发现去往王鸣标记的地方必经之地是“兽尔部落”,心中一惊,连连摆手,说道:“去不得!去不得!”
王鸣好奇的道:“为何?”
蛮烈·布尔指着舆图中一位置,解释道:“此处是兽尔部落,兽尔部落各个凶悍异常,不好相与,他们绝不允许外人进去,一不留神真的会丢掉小命的……”
“也不是去不得……”一个少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毡房的布门被人掀了起来。阿蛮·布尔身着鹿皮上衣同部落的另一个少女一同进来。
王鸣和蛮烈·布尔一同站起,蛮烈·布尔激动地道:“阿蛮……阿蛮你怎么到我这来啦?”
阿蛮·布尔道:“怎么你不欢迎我?”
蛮烈·布尔道:“那敢,那敢……”
王鸣看蛮烈·布尔这般模样,心中好笑,心道:“蛮烈兄莫非喜欢阿蛮·布尔不成?”
王鸣目光落在和阿蛮·布尔一同进来的少女身上,发现她肤色偏白,竟不是古铜色,模样俏丽,明眸皓齿,也是着鹿皮兽衣,动作略显拘谨,和阿蛮·布尔大大咧咧不同。
阿蛮·布尔见王鸣盯着阿瑶·布尔看,心中不悦,道:“王鸣兄莫不是欢喜我这姐妹,阿瑶·布尔不成?”
王鸣摇头道:“不是!不是!”又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又道:“只是觉得阿瑶·布尔生得好看,不免多看了一眼。”
阿蛮·布尔“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道:“阿瑶·布尔生的好看,那我呢?”
王鸣连忙道:“阿蛮·布尔你自然也是生得极为好看的。”
阿蛮·布尔婉尔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鸣道:“敢问阿蛮·布尔姑娘,你方才在门外说的,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通过兽尔部落?”
阿蛮·布尔道:“方法是有的……确不知告诉你,你能许我什么好处?”
王鸣尴尬一笑:“小子身无长物,却不知能许姑娘什么好处?”
阿蛮·布尔道:“我又不要什么世俗之物。”
王鸣疑惑的道:“却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阿蛮·布尔道:“你只需许诺带我同去,护我周全即可。”
王鸣悠悠一叹,道:“我此去前路茫茫,所求之事虚无缥缈,又如何有能力护你周全。”
阿蛮·布尔道:“你无需这般顾虑,你只需带我同去,力所能及之下护我周全。”
王鸣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
见王鸣点头答应,阿蛮·布尔才说道:“要想通过兽尔部落,唯一的法子便是斗兽。”
一旁的蛮烈·布尔,听得他们要同去斗兽,又惊又急得道:“阿蛮,王鸣兄,去不得,去不得!那斗兽凶险万分,那里的兽可不是外面山林的猛兽能比的。”
阿蛮·布尔惊咦一声,看向蛮烈·布尔问道:“你也知道斗兽?”
蛮烈·布尔神情肃穆的道:“知道一些……我阿爸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同他人一起去斗兽,然后……然后再也没回来了……”说着,说着蛮烈·布尔语音哽咽,又道:“后来多方打听才从兽尔部落的人那里打听到,阿爸他已经不幸身亡……死状惨烈……”
“哐当”一声。
蛮烈·布尔的阿母不知道什么站在了门口,听得他们交谈,心中悲痛,手中端着的吃食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