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帕子还未挨到眼前之人,便叫他闭着眼也能将她那纤弱的胳膊抓住。
她吃痛出声,正巧撞上他那双顾盼生辉的眼。两者之间,生出一丝异样。
陌离将她赶忙松开,眼神瞥向别处。
沧月也连忙解释道,“见公子额间有细汗,可是惹了风寒?”
陌离摇头,摆了摆手,“你去命人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沧月点头离开,虽不解他一向奇怪的行为举止,却也碍于此人并未刁难过她,便也没再多想。
屏障外,她双膝跪地,将滑落在地上的衣裳捡起,听着身后隔着屏障的人抬手间带起的水花声,她倒是红了耳根。
“该如何?总不能与他……”,她嘴里小声嘀咕的是今日不能出此屋去洗漱,以免叫红娘他们生出疑问,又思虑自己与此人并未有过轻浮之举,便也不能同山奈她们一般与男子共用一浴桶。
后来她只好在陌离上榻入睡之时,轻轻褪下里衣,用湿布擦拭着身体。
许是第一次在此处留宿,陌离辗转反侧至深夜之时,听着外室挪动木凳的声音,他想起那丫头出去躲在外面也有一会儿。
他起身点了灯,来到外室,借着里屋的微光,看着椅子上熟睡的女子,他轻声走近,伸出胳膊将她揽腰扛起,好在她睡的十分安稳。
夜里,他躺在只铺了被褥的地面,听着隔壁传来的男女之欢声音,将身上盖着的披风仍上榻,确定给她盖好,便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楼下稀稀拉拉的几位饮酒之人,他瞥向沧月指给他的霜花住处,没有所谓的妖气,他在想是不是明诚大人有漏掉什么话术给他,却也只好待天明之时再求证。
翌日,沧月醒来之时发觉身上的披风,她起身从里屋到外室都未发觉他的身影,便知其已离开。这么多年,她自知除了红娘之外并位有人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见了昨夜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她便懂了红娘所谓的良人。他不喜她却也不觊觎美色而糟蹋她,心中有所爱之人便也不强夺与己,此人在沧月这里便是这般见解。
幻影看着一旁的大人,思索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是受了寒,还是?却也不好打搅他。
陌离将书信收拾,回想着家母口中的婚事,他心中实为拒之。
用了午膳之后,他便前去明府之中。
刚入府邸,便见明诚大人揪着一男子的耳朵,叫嚣的模样与他前几日所见大相径庭。
明诚大人见来人是他,便松了手,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说了句,“滚!这几日你若再去那赌场,为父便亲手剁了你那手!”
随即他便对着院中不远处的陌离道,“今日不知陌大人前来,叫大人见了这犬子的丑态,真叫我这颜面扫地啊……”。
陌离见状,思索一番,便道,“想必公子常年身侧有人伴之,才叫他鬼迷心窍一番,明大人放心,再过几日月夕之后,宫中派了太傅前来,届时可将公子交于太傅,便也能为公子指路。”
二人说着便直至正殿,商议花府花魁一事。陌离将近日之事告知于明诚大人之后,便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