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不止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狠了些。
“唉唉唉……你干嘛呢你干嘛呢,拿了我的媳妇本不还,还想要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想到什么可怕的可能,晨阳眼神都变得恐惧起来:“你……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那不行的哈……你不是我心悦的类型呢!”
“滚蛋!”
红杏气得狠狠咬下一口,丢开嘴,仰头怒目而视:“谁看上你了……”
她还待骂上两句,里间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
两人同时侧头望了过去,就见身姿颀长,矜贵无双的男子踏门而出。
那双狭长幽深的桃花眸,正宛如渊海般看着他们。
“主……主子……”
晨阳慌慌张张松开红杏高举过头的双手:“属下……属下没欺负红杏,是她要去打搅您和少夫人说话,属下才会将她……给控制住的。”
自从少夫人进了墨院,主子的心,就偏得没边儿了。
上次明明是绿箩那丫头先动的手,主子竟然罚他在大太阳底下蹲马步。
绿箩在他肩上劈砖他也不管,红杏拿了他的媳妇本他也不管。
这会儿他如果不赶紧解释清楚,红杏一告状,他就又得被罚了!
韩昀璟睨一眼他肩上被血液染红的衣衫,再垂眸看一眼自己多了四个半弯伤口,布满血迹的手背。
唇角溢出一抹清浅的笑。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都够心狠的。
“主子……您……您手受伤了?”
看见自家主子手背上的血迹,晨阳当即摸出金疮药给自家主子处理伤口。
“不用。”
这伤口他留着还有大用。
避开晨阳的手,韩昀璟眸光幽幽扫向红杏。
呵!
刚刚这丫头喊他璟世子呢!
被冷绝幽深的眼神盯着,红杏后背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主子……”
晨阳脚步一挪,鬼使神差挡在了臭丫头面前。
……
靖王府。
谢沐霆接过谢赫递来的信纸,一目十行将内容扫视一遍。
“一群饭桶,再有两月便是洪水多发时节,他们竟只动了几处堤坝。”
那么几处豁口,如何能造成影响国运的水患。
而水灾不严重,又何以彰显他靖王府的功绩。
谢沐霆脸色铁青将信件拍回案几上。
“运河河道一直有巡卫看守,他们不好得手也实属无奈。”
谢赫将信纸在油灯上点燃:“我已去信,让他们放弃巡查严谨的淮阳郡和通州郡,从鲁冲等偏远地区动手。”
“也只能如此了。”
谢沐霆下颌紧绷点点头。
鲁冲等地处于深山,虽距离淮阳等人口密集之地远了些。
可只要水势够猛,照样能蔓延到淮阳通州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