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带上里间的房门,转身就看见一道颀长身影疾闪而至。
“璟世子!您不能……”
“滚!”
红杏张开双臂拦在门前,却被一股强劲力道给甩了出去。
“啊……”
后一步跟过来的晨阳见状,忙一把将抛飞的女子给接住。
“你这丫头不长脑子的吗?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螳臂当车?”
“挡不住也要挡,你给我放手。”
红杏用力想要挣开晨阳的钳制,可凭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分毫。
“有本事你放手。”
该死的,她要毒死这混蛋。
“我傻的才放手呢!”
晨阳呵呵一笑,将红杏双手举过头顶贴到了墙上。
这丫头的毒药,可是会要人命的欸!
夜袭那晚。
这丫头配合少夫人和绿箩,可杀了近十个黑衣人呢!
红杏在门外被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一门之隔的顾以沫,也被人压在床上气得想要杀人。
“姓韩的你给我起开。”
见小丫头湿漉漉的丹凤眼里,又溢出了水光,韩昀璟忙撤回身子柔声道:“娘子别气了,为夫不是有意要欺瞒于你的。”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顾以沫背过身子,将炸毛的花花抱进怀里闭上眼。
她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真不想和这人说话。
既然他知道利用画上的福泽之灵压制寒冰蛊毒,那肯定就知道她是圣女的事了。
她就说姓楚的干嘛莫名其妙要娶她,原来人家比她还早知道,她是圣巫族圣女的事儿。
什么心悦自己,什么一见钟情。
都是扯淡。
她就说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怎么突然就非她不娶了呢!
原来!
人家是冲着圣女身份和画来的。
他破坏了她在虎跳崖的计划,把她给拖入燕京这个大染缸里。
还威胁她嫁给了他,如今吴国还知道了她圣女的身份。
想到往后要面对的糟心日子,顾以沫就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别哭了。”
韩昀璟想要将人掰回来,却遭到了强烈的抵触。
他只能从后面将人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顾以沫不想说话不想动,却用指甲狠狠去挖腰间的大手。
可直到鲜红的血液冒出来,人家还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算了。
就当裹了一床冰凉的凉被吧!
顾以沫吸了吸鼻子撤回四根手指头,抱着怀里的花花就打算睡觉。
哪成想,耳边却传来男人低低的说话声。
“阿姊比我大十岁,从我知事起,便知晓那个人会是我日后的姐夫。”
韩昀璟将脸埋在怀里人的颈窝里,思绪慢慢拉回那段意气风发的岁月。
“他教我识字,带我骑马射箭,做错事他会训斥我,课业做好了他会褒奖我,他做到了所有兄长该做的。
而在我眼里,他不止是我未来的姐夫,更是我仰慕、景仰的国君。
我读书习武,研习兵法,为的便是日后能为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