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风家的丫头还真有些本事。”萧铭听完赵谈的汇报,一手搭在桌子上,笑道。
“估计外头都传开了,说风姑娘如今是长都第一才女呢。”赵谈笑着附和。
“想来经过这一事,那些质疑她不配当这侯爷夫人的声音会少许多。”
“那是自然,论相貌,学识,风姑娘都与小侯爷很是般配。”
“抒儿护我大萧安宁,若是能因为这丫头,让风家相助于我,那这桩婚事才算是值得。”萧铭说着,眼里透出算计的光,“之前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
“回皇上的话,老奴派出暗卫打探,可目前依旧没有风家主确切的行踪,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叶城。”
“叶城?那距长都岂不是不远了?继续派人追查他的下落。”
“奴才遵命。”
“对了,风摇和清北侯那边继续盯着,留意他们婚事的进展。风宁是风摇的亲爹,自己女儿成婚总不会不来吧。”
“皇上英明。”
萧铭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要他出现在长都……风家,必须为我所用!”
而此刻,徐府。
“看来之前还是小瞧这风家的小丫头了。”
“爹,不过是一个江湖的门派,我们又必要那么忌惮嘛?”徐昊骁曲着一只脚,斜靠在椅子上。
“若他只是个江湖门派,我们自然不用忌惮。可这婚事颇有蹊跷,就算是为报救命之恩,可闻人途当真就这般轻易许诺?”
“可是爹,你不是亲眼见过那婚书,没有作假的痕迹。”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徐之天眉头皱起,眼眸逐渐幽邃,“我们暗中监视了闻人家这么久,从未见过他与风家有过联系。可是,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突然有了联系?我总觉得这事背后未必那么简单。”
“爹,你是担心闻人家借风家有所图?”
“未必是闻人家有所图,只怕这风家也有所图。”徐之天道。
“爹,倒不如让薛迎成把闻人途当年受伤一事暗中再细细调查,当年他也是清北军麾下的。”
徐昊骁看似不经意的提醒让徐之天顿时有了主意,“不错,我就不信这风家当年就那么巧救了闻人途。对了,你记得让我们江湖中的人多跟紧些,一旦有风宁的踪影,立刻斩草除根!”
徐昊骁应着,脑子里却满是风摇的身影……
这日,闻人谨照常带着队伍在城内巡逻。
正走着,忽听见前方的人群传来一阵吵闹声。
“将军,前方似乎有动静。”
“去瞧瞧。”闻人谨带队往前,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家三口,一对老夫妻正拉着一位十几岁的姑娘哭哭啼啼的。
“闺女啊,你就跟爹娘回去吧!”
“我不是你们闺女,快放手!”
“闺女啊,知道你在生爹娘的气,说的气话,可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爹娘不逼你嫁人了还不行嘛。”
“你们别听这两人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女孩的模样很是焦急,可这对老者脸上也满是担忧急色,片刻间难分真假。
人群中议论纷纷。
“在这里吵嚷什么呢?”闻人谨几位属下将人群分出了一条道。
闻人谨穿着军装,见到他,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那对老者暗暗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而那位姑娘见到闻人谨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直接上前,跪在地上,哭求着道:“这位官爷,求求你,帮帮小女子吧。”
闻人谨见惯了大场面,当下便将那姑娘扶起:“姑娘,有话请起来说话。”
那姑娘许是害怕,一个劲拉着闻人谨的胳膊,“官爷,你定要为我做主,他们,他们不是我爹娘,我是被拐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拐人!这可是死罪啊!
果然,此话一出,二老也立即跪了下来。
“官爷,冤枉啊,冤枉!”
“是啊,这拐人的事,是死罪,我们老实了一辈子,不敢啊!”
“官爷,我没有说谎,真没有!”
双方各有说辞,闻人谨瞧了瞧,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你们先起,且将事情细细道来。我为你们主持公道。”
说着,他将那姑娘扶起,又将老两口扶起。
老妪率先说道:“官爷,是这样的。我老两口是汕州人,姓胡。三天前,这丫头同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定了亲,这丫头不同意,便背着我们跑出来了,我们几经周转才找到她,想让她跟我们回去,可这丫头就是不肯,这才在大街上闹了起来。”
“是啊,官爷,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闺女,我们也不求其他的,只要平平安安跟我们回去就好。”
老两口说得真情意切,令人动容。
而那姑娘一听,情绪便激动起来,“你们在说谎,分明是三日前我逃了出来,你们对我穷追不舍!”
“丫头,娘知道你是生气,如今也不逼你成亲了,只要你肯乖乖跟我们回去。”
“是啊,爹娘都一把年纪了,就你一个孩子,若是没有你,可叫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官爷,你听我解释。我自小被拐,他们都以为我那时小,不记事,可我记得真真的,就是他们把我从爹娘身边带走。三天前,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逃出来,不想还是被发现了,他们抓我回去,定是要毒打一顿,然后发卖了。官爷,你一定要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