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朋友”
“闭嘴!”
第一抹血红显现,男人抓花了对方的脸,壮汉沉静的双眼愈发赤红,两人压抑已久的情感同时爆发,用尽力气撕开皮肉,拉拽着彼此的筋骨,疼痛已经不是问题,两道黑影操纵着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灯光再次消失,雾月玲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锁上了房门,佩姬跟着一起坐在了窗前。
厮杀着的声音不断入耳,更多的人加入到了杀死对方的狂欢当中,拉扯击打的声音伴随着愤怒的咆哮,窗外的场景就像是末日中最后上演的戏剧一样。
一条黑绿色的小虫从燃烧的木房中爬出,就这样一直蠕动着,渐渐的,虫子们注意到了这个异类,闪烁着的幽绿斑点中装着堪比那雪山之巅的光景,小虫越变越大,动物们注意到了它,同样被斑点中的场景迷住,待到它变成楼房般大小时,巨蛇样式的身体成为了整座森林的焦点,在那之后它突破了天空的封锁,让充满智慧的人类看到了它,可是人们眼中的只有恐惧,小虫感到无比的失落和不解,那些人们的眼中就此失去了光芒。
小虫的身体变得虚幻,但也因此它可以游荡在星空与彼岸之间肆意涂抹着色彩,月光由它所绘,炼狱由它所织,然而它最后沉睡的摇篮还是那片最初的森林
车厢内的灯光亮起,雾月玲明显感觉到列车的起伏晃动的频率再次加快,也许向一位强于普通人类的存在诉说这样的故事能让它享受更多的欢愉。
呕吐物的臭味混合着血腥已经充斥整个走廊,但雾月玲居然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和谐,但佩姬看不下去了。
“别看了,快阻止他们啊。”
骨伞张开形成羽翼状的挥洒出道道黑泥落在人们脚边,黑泥形成条状缠绕住相互殴打的人,最后还化为手掌的敲在人们的脖颈处,昏厥暂停了他们的行为。
“你的能力还挺好处理这种场面的。”
“对啊,不像你这个看戏的,希尔说过我可是有很大开发空间呢。”
忽略了有些奇怪的对话后,雾月玲沉入心镜中观察起了整座车厢来,原本精美的装饰此刻已经能隐约看见粉嫩的肉壁。
不过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房间角落中,那具黑棺上刻写着的未知白字闪过了一道红芒。
黑影已经快完全消失了,随着局面逐渐稳定下来,雾月玲朝着反方向走去。
“我帮上什么忙,列车长的问题是我现在唯一能处理的了。”
看着雾月玲消失在走廊尽头,佩姬继续着她的清扫工作。
一路上雾月玲尝试着激发头饰上的效果看看能不能影响其他人,最后她知道了这是一种被动能力。
“咚,咚”
敲门无果后车头的门被一脚踹开,现在的她就静静的站在金发列车长身后。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能做的只是现在把你们放回去,其实这件事上只是各取所需,那个黑影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意外。”
架在脖子上的棱镜被慢慢收回,雾月玲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坦然,疲惫但不失刚毅的脸上蕴藏着无法打动的信念。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完成。”
到现在都没感受过疲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也是如此,等到列车长操作一阵过后,世界蠕虫在行驶一段距离后咆哮一声的打开了“门”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它渴望着目光,所以我别无他法,破坏对它来说只是微不足道。”
这是雾月玲在临走前最后听到的话,与其放任巨虫随心所欲的行事不如将其满足,但雾月玲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这估计会是见过巨虫后所有人的心声,那就是杀死它。
一直以来雾月玲就不知道生命的代价该如何衡量,或者该不该衡量代价,自此之后为牺牲者颁发伟大的头衔或是组织哀悼只是一种维持稳定的形式,但在这种充斥无序混乱的世界中生存有时就连死亡都可以成为解脱,或许就像列车长说的一样,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雾月玲,现在和我回去见希尔吧。”
列车早已停在了一处废弃小区间,雾月玲看着从一众逃出的民众中脱颖而出的佩姬一边走来一边掏出一个仪器。
“希尔说天顶那边有邀请过她,但是她说要等一等,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用这种老旧仪器。”
地图定位器上显示了现在的位置,佩姬看到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样的话只需要一天左右就能走过去,别看了,你还想再看一遍那种演出吗?”
黑棺拖起灰尘向一个方向移动着,雾月玲只得随着对方的脚步逐渐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