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他拉·凌河奉钮祜禄·璞善之命,率余下的正红旗人马坐镇赫图府,控制城中军防,随时候命。
“这是……”正当他他拉·凌河独自一人在书房处理布防文书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伴随着一阵微风出现在了他面前,丢给他一个金黄色的布兜。
他他拉·凌河虽然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手中的布兜,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镇定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金黄色的布兜,用右手往里探了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额头上微微冒出了细汗,赶紧将布兜重新扎紧,藏入怀中。
“都督有何命令?”他他拉·凌河将金黄色布兜揣入怀中放好,用手拍了拍,然后拱手向着黑衣人问到。
“诛!”黑衣人依然用那奇怪的声调,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遵命!”他他拉·凌河向着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独自一人快步走出了书房。
一阵风拂过,黑衣人消失了……
他他拉·凌河出去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两黄旗的人马便开始大面积的调动起来。
两黄旗同属于八旗中装备最精良的上三旗,平时军械装备、粮草辎重,训练条件、指导武师都是最好的,所以战力也是最强的,但是他们只听命于爱新觉罗氏,其他人平时根本无权调动。
显然钮祜禄·璞善让黑衣人带给他他拉·凌河的金虎符发挥了作用,让一向高傲的两黄旗如见都督一般唯命是从,整装待命,迅速集结起来。
但是他们接到的命令并不是前往连顺港追捕潜入建州的贼人,解救正白旗旗主叶赫那拉·那恩,而是直扑叶赫那拉宅院,将其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个滴水不漏……
这两黄旗出动,动静着实不小,赫图府及周边的百姓都被惊动,纷纷猜测着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叶赫那拉宅院此时已是大乱,由于家主被掳走,嫡长女早年就出去游学,至今未归;嫡次女于上次宅院被袭后也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庶出的三小姐,如今也是重伤昏迷,如今已没有一个主事之人。
几位族老勉强支撑着一把老骨头坐在前厅,堪堪稳住族人的心,管家强制自己镇定的带着一众家仆、丫鬟伺候左右,倒也没有乱了规矩。
由于正白旗士兵都被调走执行任务,而上次宅院遭袭,驻守的军士伤亡殆尽,所以此时院里的正白旗亲兵所剩不多,顶多就五十人左右,并不能与围在府外的两黄旗士兵相抗衡……
“这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家主刚被贼人掳走,现在这又是两黄旗来围府,到底所为何事啊?”族老们对眼前的局势一筹莫展,甚至不知道这两黄旗到底是来护他们的还是来抓他们的……
他他拉·凌河带着一众正红旗亲兵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守在院中的正白旗亲兵也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犹豫间就被正红旗亲兵给缴了械,控制了起来。
“凌河副旗主,这是何意啊?我叶赫那拉氏难道是犯了什么大错不成,居然这般做派,将我等围在府中?”
族老们还是认得正红旗副旗主的,不过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宅院,还捆了正白旗的亲兵,这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