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站在木梯旁边默默地等着他。
“我叫他们把那个军头放了,行不行?”费世通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末央,害怕他把这个提议否定掉。
末央想了一会说:“也是,把牛大力放出来,你的诚意最能显现。你怎么放牛大力,不会指望我放你回去吧”。
“不、不、不。我写封信,写封信就行”。
“这么肯定你一封信就能把人放了?不带上你的一根手指或者一只耳朵?”
“不、不、不、不,带我的印信。你叫人把书信和印信一起交给我家老东西就行了,如果他不理,你再送我的一只手给他”。
“先相信你一次”末央对洪山道:“拿纸墨给他”。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桌上摆着费世通给他爹写的信,白浪拿着雕刻成貔貅状的小巧玲珑的印信在灯前仔细把玩道:“这是块上好的田黄”。
“你从他爹那里捋来的东西没有比这好的?”梁木良问。
“天下的好东西都被他家捋去了”白浪叹了口气,把印信放在信上。
“没有什么滑头吧?”末央看着他们三人问。三人都没有表示。
“怎么送过去、怎么收他们的回信啦?”洪山望着末央问。
“我都想好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末央低声把他筹谋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末央这里在谋划,戴升那里也没闲着。不愧是铁爪神算,自从进了常州府就一刻没闲着,他没有急着去跟费巡抚照面,而是在茶馆酒馆小赌挡里穿梭游荡,各种传说就把案子的大概轮廓在他脑子里就描画出来了。
第三天上午,他才走进巡抚的大门。他进巡抚的门也不是单纯为了跟费巡抚照面,经过这两天的打听,他心里存了一些的疑惑,要听听正主子的说辞,这对他下一步的查案很是重要。他之所以要摒去闲杂人等,并不是因为他说出的那套漂亮话,什么因为不便透露他的行踪、方便办案,而真正的原因是有些话当着第三人的面他问不出口,即便是他能问出口,当着第三个人的面,他这个巡抚也绝不会以实相告。
果然,戴升把这两天听到的说出来的时候,费巡抚的脸色变的越来越差,最后他说:“戴都头不要听外面的谣传,孽子是贪玩了些,也不至于那么不堪”。
“巡抚大人,贵公子贪不贪玩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就是巡抚大人叫我来的目的:抓捕绑匪,救出大公子。所以还请巡抚大人原谅我这么直率询问,究竟这段时间贵公子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得罪过什么人,还请巡抚大人以实相告。这样我才能找到巡查匪人的方向,尽快抓住匪人,救出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