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在巷口等的时候,已经把车子半边的草捆挪开,侯学仁正好倒在那个空档里。矮子过来把他的身体放平,又把草捆盖在他身上道:“好了”。
末央也上了马车说:“走吧”。
马车一路小跑地走了。
“他死了吗?末爷”矮子小声问。
“最多昏死一个时辰就会醒来”末央道,“要去的地方远吗?”
“不远,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末爷,你用的什么法子一下子就把他干倒了?”矮子好奇的问。
“点穴大法”末央夸张的道,“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船到了吗?”
“早就等着了。我们也就到河边了”。
“他醒了以后,该吃给他吃,该喝给他喝,就是别跟他说话,听到嘛。明天上午你在南门外土地庙那里等我,带我去审他。跟豹子说,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你们是谁”。
很快马车来到河边,矮子吹了一声口哨,从河边的芦苇丛里划出一条乌篷小船。矮子把侯学仁横扛在肩上小心翼翼上了小船,船上下来的一个人上了马车。
末央道:“带我到十字街就行”。
当天夜里并不太平,一队官兵敲开末央他们宅子的大门冲进宅子里,说是有土匪藏进了城里,各处都在搜查捉拿,前前后后屋里屋外搜查了一番才退了出去。
末央回屋又是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他走到后院,看见知了已经在那里练功多时了,满意地笑了笑,给知了指点了一下,自己又活动了一番,不觉得时间就不早了。
老广昌把前后院和大门前的地都扫了一遍,也不见他俩回前院吃饭,就找了过来道:“今天有点迟,是不是知了偷懒了”。
末央正在擦洗身上的汗道:“今天是我起迟了,怨不得知了”。
吃罢早饭,末央对老广昌道:“今天如果有人找我,一定要留下他的地址,回头我再去拜访他”,又对知了道:“这两天好好把以前念过的字温习温习,得空我要考考你”。
“还要考呀?”知了诧异的问。
“不考,谁知道你是真用功还是假用功”老广昌幸灾乐祸地道。
“知了,你也不用害怕,考了你,我才能知道你现在的这种学习方法效果怎样”末央笑着说。
说罢末央进屋换了一件深色染布直裰,戴了一顶灰布四方巾,大摇大摆出了门,在十字街东摸西看地闲逛起来,逛着逛着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末央走到土地庙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小矮子,心里诧异:是不是生出什么变故?
老槐树下围着一圈人在看耍宝,哄笑声一阵又一阵。末央挤到人群里扫了一眼围在里圈的人,果然看见矮子站在人群里面正咧着大嘴傻笑。末央又转过去,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看见末央赶紧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他笑着道:“爷,等了你好一会不见你来,就凑进去看了一会”。
“我们往哪走?”末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