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飞出去的二狗,强忍身上剧痛,从地上爬起身来,看着扑倒在地的驼叟,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抬头望向洞府之外,见徐林从隐匿阵法中迈步走出,连忙一瘸一拐迎了过去。
“徐前辈……”
二狗吸了吸鼻子,向徐林行了一礼,躬身到底,却因为太过激动,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喊了一句,便再说不出话来。
徐林倒是不似他那般失态,击杀驼叟,在他看来,理所当然,只是最后对时机把握之精准,让他亦是有些自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驼叟击杀,而且自身几乎没什么损失,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现在思来,应该是驼叟本身有伤在身,而二狗又在当时吸引了驼叟注意,否则徐林要胜,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松。
将阵旗收起,徐林取出一枚疗伤用的丹药,塞到二狗手里,然后在驼叟身上摸索了一遍,将两个小布袋取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你说的妖兽袋了吧?里面装得是毒虫……”
两个布袋中,储物袋徐林自然认识,通过其上铭刻的阵法和禁制,就可轻易辨别,倒是另一个,上面绣有一只蝎子的图案,将耳朵凑过去仔细倾听,竟是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虫鸣之声。
二狗将丹药接过,再四道谢后,这才将丹药吞服而下,药力流遍全身,翻腾的气血逐渐平息。
听到徐林询问,二狗连忙点头道:“回前辈,这的确就是驼叟装毒虫的妖兽袋。”
见徐林就要将袋子打开,他连忙制止道:“前辈先别急着查看,这袋子里的毒虫,经由驼叟祭炼,只听其指示,今日驼叟已死,若前辈将袋子打开,毒虫飞出后必会暴走,前辈本领高强,纵然不惧,可也难免麻烦。”
若说之前,二狗对徐林的实力还有些不自信,那么现在,便已是心悦诚服,对自己所知,再无任何隐瞒,且事事站在徐林的角度,为其出谋划策。
“驼叟储物袋中,应该便有这毒虫操控与祭炼之法,前辈你可搜索一番,到时将法诀学会,便可对那些毒虫操控自如了。”二狗指了指徐林手中另一个储物袋道。
听他这么说,徐林也点头道:“嗯,我们先进洞府再说,你身上被驼叟种下蛊虫,想来驱除之法,也在这储物袋中,以你自身修为,恐怕无力作为,还需我来助你才行。”
驼叟已死,对这洞府,自然无需再有顾虑。
二狗连连称是,将徐林迎入府中,只是没走两步,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前辈,里面那只碧眼秃鹫,是驼叟从小养到大的,外人根本无法驯化,到时前辈直接打杀即可。”
徐林点头,随着二狗前进了一段距离,便听到从里传出那秃鹫干瘪难听的鸣叫,然后呜呜风声响起,那大鸟展翅飞来,见徐林这外人闯入,当即利爪向徐林头顶抓下。
对这妖鸟,徐林自然无惧,又听二狗说其无法驯化,也没有过多兴趣,断金刀飞出,一绞之下,便将其脑袋斩了下来。
见妖鸟尸体落地,血腥之气弥漫,二狗对徐林更是敬若神明,领着徐林来到驼叟昔日修练的石室,侍立在旁,随时等候驱使。
徐林先是将驼叟储袋上的烙印抹去,现在驼叟已死,此事做起来并不算难。
在储物袋中,有完整的《百毒经》,其上便记载有种下毒蛊的秘法。
待将这秘法通读一遍,徐林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这所谓毒蛊,并非真正的蛊虫,而是更类似于一种神通,用法力凝聚成蛊虫的样子。
而此类手法,让徐林想起了他本身便拥有的另一门秘法。
“铁线蛊。”
徐林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正是当年银蝉子在玄龟内甲上施展的秘法,作为邀徐林出手的筹码,一并交予了徐林。
两者对比,的确有相似之处
“这《百毒经》上血玉蛊秘术,莫非真与铁线蛊有所联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