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窦涟漪也知道照秦慕的性子,如果是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不管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究竟来的。
“谢谢掌柜。”
窦涟漪沉吟片刻后,也没有再耽误掌柜的时间,而是道了声谢后,这才转身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向隔壁的兵器铺子。
等回府的时候,窦涟漪将选来的兵器让玉竹拿去给傅清,而她则是回屋子将那些医书古籍都翻了出来,一行行地翻找着,最终被她找到了那些草药对应的症状。
然而那些症状越看越让窦涟漪心中生疑。
她怎么会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而且段无咎刚在宫里为了救她而受伤,宫外秦慕就需要大量采购止血解毒的草药,这不管怎么想都有些古怪吧。
“少夫人,玫瑰羹来了。”
就在这时候,白芷端着一碗红艳艳的玫瑰羹走了进来,放在了窦涟漪的面前。
那抹红色让窦涟漪登时灵光一闪,她低声喃喃自语道:“段无咎,是他!”
“什么酒?”
白芷没听清楚,疑惑地问道:“少夫人想吃别的什么酒?桂花酒,还是松子酒?”
“不,白芷,你说天底下会不会有两人中的毒一模一样?”
“会啊,”白芷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应道:“不过除非是同时中毒,不然的话这毒性肯定有深有浅,不可能完全一样。”
“怎么可能同时中毒呢,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会这么巧合……”
总不可能他们是同个人吧?
窦涟漪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莫名逗乐了,一个是满天下跑的行商,一个是守在皇城里的东厂首领,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猜测。
“少夫人您在嘀咕什么呢?”
一旁的白芷见窦涟漪的眉头皱紧又松开,松开又皱紧的,反复好几次,她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窦涟漪抬眸对着白芷宽慰地笑了笑,转话题道:“对了,那些兵器玉竹送过去后,傅清喜欢吗?”
“傅清小少爷喜欢得不行,还说这就带去给他师傅看看呢。”
“喜欢就好。”
窦涟漪欣慰地点了点头,拿起银勺开始喝起玫瑰羹来。
待到下次见到秦慕,她再试探几句便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个人的话,肯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自从抱着这个念头后,窦涟漪便吩咐人盯紧了京城里所有的草药铺,就连那些上山去采药材的药农她也让人打点好了。
一旦秦慕想要在他们手里收购药材,她就出双倍的价钱换取他病情的情报。
就这么守株待兔了五日,终于给她等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