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消息对于窦涟漪而言,却不知是好是坏。
她听完了小六子前来汇报的消息后,只觉得内心复杂无比,坐在原地沉吟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少夫人?”
小六子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带来的消息惹得少夫人不开心了,便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窦涟漪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摆摆手道:“没事,你做得很好了,先下去吧。”
“是,少夫人。”
半晌后,窦涟漪自己也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后便准备去风雪阁找秦慕试探一番。
哪料到了风雪阁门口,不管她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这说其间没有蹊跷谁又能相信。
总不可能整个风雪阁的人都出去跟着秦慕去跑商了吧?
窦涟漪不肯死心,又连续每日都去风雪阁,就这么等了五六日,最终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秦慕的确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如果没有做亏心事的话,又为什么要躲着她?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窦涟漪心里也较起了劲儿,既然秦慕不想被她寻到,她就非要亲自见一见他,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有一日窦涟漪等到了夕阳落下才回府,而秦慕却是立在书房内听着手下汇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秦爷,您要是实在挂念着窦姑娘,您就出门跟她见上一面不就成了。”
见状,秦运也只能无奈地劝说道。
然而秦慕第一次明显有些情绪低沉地应道:“不可以,你明知道我是何身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只是见个面,秦爷,说不定窦姑娘没有那个意思呢?”
话虽然说得隐晦,可是秦慕也听懂了话外之意,他眉宇间掠过一抹倦意,淡淡地说道:“如果没有那是最好,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险。”
“跟着您哪里就是冒险了?”
秦运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主子这种瞻前顾后是为了什么,要知道以往的主子可是雷厉风行,做事可从来都不顾忌任何后果。
然而秦慕并不欲与人解释太多,便说道:“罢了,你也别说那么多,只管帮我想个法子让她对我死心就成。”
“简单啊,照我看,窦姑娘那性子烈得很,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心仪的公子有了心上人,或者到处寻欢作乐,她定然会产生厌恶之情,到时候不就自然而然地对秦爷您死心了。”
“心上人。”
秦慕抿了抿唇,这三个字总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压力感,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开。
“不过秦爷您往日也没有个来往密切的姑娘家,这突然间要寻个心上人出来骗过窦姑娘,难度可能有点大,还不如去怡红院逢场作戏一番,可能还比较有用。”
虽然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但至少后面那个听上去还比较靠谱,想到这,秦慕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扬手让明显有些在看好戏的秦运退下去。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秦爷。”
待到屋里安静了下来后,秦慕才放任自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