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你,你竟敢当着本宫的面把本宫的乌云给掐死了,你这又该当何罪!”
容贵妃这下也坐不住了,抬手猛地拍向了轿辇的扶手,脸上也因为怒意而涨得通红。
可是段无咎掐死乌云也是为了让自己免遭伤害,这让窦涟漪心里感到有些复杂。
她微微张了张口,却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又重新闭了上去。
“贵妃娘娘,我若是能将您的乌云掐死,那岂不是幸事?毕竟后宫也没人愿意留着这么不吉利的畜生在身边吧?”
段无咎看似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是没有半分笑意。
而容贵妃却是被他这句话给激得起了性子,死死地握住了扶手,盯着段无咎狠厉地说道:“你倒是大胆,是不是哪日就准备对本宫身边的人下手了?”
“娘娘这话说的,莫非是身边有哪位宫人不干净,需要东厂出面帮娘娘您来解决?”
段无咎像是没听懂容贵妃的言下之意,只听得他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段大人,你是觉得有皇上保着你和你的东厂,你就敢如此大逆不道吗?难道你就不怕哪天失了势,落得人尽可欺的地步!”
容贵妃眯了眯眼,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嘶嘶地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我不怕。”
可是段无咎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还有些狂傲地对容贵妃说道:“皇上会一直保着东厂,至于我的性命嘛,那还轮不到娘娘你操心,这后宫不插手前朝的事,娘娘还是谨记在心的好。”
“段无咎!”
容贵妃怒斥了一声,脸色都气得煞白了,她在后宫横行霸道久了,早已经忘了被人这样忤逆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想到从昨夜到今日,接连被段无咎这般
“娘娘唤我是有何吩咐?”
段无咎看似恭敬,然而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才更加让容贵妃怒意更甚,她脑子一热,扬起手就要狠狠地扇段无咎一个巴掌。
“本宫非让你吃个教训才行!”
然而段无咎怎么可能让容贵妃得逞,他微微往后避了开去,有些无趣地说道:“娘娘可谨慎些自己的手,免得受伤了惹得皇上不开心,到时候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一提到皇上,容贵妃便不由地心里一颤,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怒意,而后才咬着牙说道:“段无咎,我们走着瞧!”
段无咎笑了笑,对着又重新出发的轿辇轻声说道:“娘娘慢走。”
“对了,娘娘,既然您那么喜您的乌云,晚些时候我定让人将它送回您的钟秀宫去,让您可以跟它朝夕相对。”
窦涟漪明显能够看到容贵妃的轿辇颤了颤,她差点以为对方又要掉头回来,幸好最终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段大人,你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闻言,段无咎转过身来,垂下眼帘看着窦涟漪,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实话实说,“窦姑娘,东厂里就没有胆子小的。”
“咳,”窦涟漪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段无咎的目光,低声解释道:“我只是看段大人你这样得罪了容贵妃,万一容贵妃在皇上面前告状,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