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还请娘娘明鉴!”
然而窦涟漪并没有选择向容贵妃跪下认错。
“娘娘自然明鉴,否则早就让人将你这种大不敬之人拉下去慎刑司了!”
面对窦涟漪的嘴硬,陈富宁冷笑一声,走到她的面前,一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招呼过去!
“娘娘大度不跟你计较,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要替娘娘分忧!”
见陈富宁那巴掌就要扇在自己的脸上,窦涟漪下意识就避了开去。
登时她的火气也起了来,对着还慵懒地斜倚在座椅上的容贵妃冷声道:“贵妃娘娘,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
“如果窦姑娘你是来钟秀宫当客人,本宫自然是欢迎的,只是如果窦姑娘你是来给本宫添堵的,那可就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了。”
容贵妃丝毫没有让陈富宁住手的意思,甚至还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其他几个宫人也围了过去。
“涟漪不知贵妃娘娘此话是何意,还请娘娘明示。”
窦涟漪心下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环顾四周,除了容贵妃宫里的宫人之外,便再无其他人身影了。
想来也是,这个时辰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出现在钟秀宫里。
更何况容贵妃这摆明了就是要给自己一个教训。
眼见自己没有逃离开这里的可能性,窦涟漪反而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玉竹还在外头等候着自己,要是见自己太久没出去,应该会跑去找皇后娘娘或者长公主身边的人求助的。
到了这时候窦涟漪心里还在隐隐庆幸,幸好这次入宫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白芷,不然按白芷那冲动的性子,早就在茶盏摔碎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就冲进来了。
容贵妃要不了自己的命,但是要了白芷的命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窦姑娘这是不逃了?”
见窦涟漪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惊惧之意也逐渐消散,容贵妃反而来了兴致,坐起身双眸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她看,话里带着讥诮问道。
“涟漪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何必要逃。”
“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窦涟漪勇敢地抬眸直视容贵妃那张姣好的脸蛋,却觉得那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吐着蛇信子一般可怕,“既然涟漪人在这里,那贵妃娘娘要杀要剐,也只能随您处置了。”
闻言,端坐在座上的容贵妃顿时嗤笑一声,长而柔顺的青丝垂在面颊两侧,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磨搓着自己手中的翠金手炉,一双眼睛带着薄怒又微微眯了起来。
“任凭本宫处置?呵,好大的口气,既然窦姑娘你都这么说了,那可就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容贵妃抬起眉眼,扬了扬手,有些不悦道:“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天色也晚了,赶紧的,免得耽误了本宫休息。”
陈富宁赶紧笑着点头哈腰道:“是,娘娘。”
随即转身便对着其他几个宫人不耐地叱责道:“你们没有听到娘娘说了什么吗?还不赶紧把这个敢以下犯上的窦氏抓起来,让杂家替娘娘好好地教育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