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备轿,本大人要亲自去胡家古董店。”费庸吩咐周老九道。
周老九自然知道费庸的心思,这家伙估计又要去找胡良敲上一笔了,这样也好,只要自己回去在枕边对齐金娥说上几句,齐金娥很快也能捞上一把。
胡良刚刚听胡五汇报说,打伤了老吴头义子的事情,正在责骂他,并打算迅速派人去把他找回来灭口,结果是,人还没等派出去,就得到了费庸前来的消息。
自从在京城,胡良狗仗人势把费庸也奚落了一番之后,胡良已经彻底领教了孙琛的实力,觉得连自己的身份也高了许多,听到费庸到来,也并没有多少在意。并破例没有出去迎接,而是端坐在椅子上,故意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胡兄生意兴隆,愚弟是否来的不是时候?”费庸一进来,就大声说道。
胡良这才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站起来。
“原来是知府大人到了,怎么不通报一声。”胡良斥责身边的胡五道。
“胡兄不必客套,愚弟此来是为了一桩公事,实在不敢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费庸心里冷笑。
胡良观察着费庸的胖脸,心里揣测着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既如此,还请后面叙话。”
“胡兄请。”费庸也不客气,大步走进后院。
落座之后,费庸晃着脑袋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
“难怪胡兄能够和孙公公合作,做起生意来,真是精明得紧。”费庸话里有话地说道。
“愚兄只是借助孙公公的势力在这里糊口而已,哪里比的了费贤弟这样的朝廷大员。”胡良也不示弱。
“如此说来,胡兄还是记得我这个朝廷官员的。”费庸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
“费贤弟怎么如此说话,难道是哪一位弟妹惹你不高兴了?”胡良说道。
费庸的脸立刻变得更加难看。
自己在府衙的后院养着十几房妻妾,外面还有诸如齐金娥这样的姘头,被胡良这样一说,自然很不高兴。
“胡兄,愚弟这次来可是有事情要向你询问,还望胡兄不要隐瞒。”
“费贤弟请讲。”胡良想不到老吴头的义子会这么快去府衙报案,心里根本就没有在意。
费庸见胡良如此轻慢自己,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有给自己,心里更气,于是,毫不隐晦地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愚弟知道胡兄不可能做这种杀人的事情,本想着要他去京城的刑部衙门去,因为胡兄的古董店是和孙公公合作的,本官实在是没有胆量来过问。不过,念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还是赶来询问一下。愚弟看胡兄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那么,本官就此告辞,打发他进京去告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