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耍本皇爷,你不是说可以找到费庸和孙琛等人证据的吗?”听包拯居然说只要在这里老实呆着,杜钦急了,伸手捏住包拯的一只耳朵,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包拯痛得龇牙咧嘴。
“小皇爷哪里还有一个皇亲国戚的样子,若非是要替你找到费庸的证据,本官何至于还来一次滁州?”
杜钦放开手。
“那你说,接下来做什么?”
包拯揉着被揪得生疼的耳朵,翻着眼皮看着杜钦。
“你要是有魏夫人一半的聪明,这个小皇爷早就成了朝廷命官,何至于还要做什么狗屁逍遥王?”
“你敢辱骂本皇爷?”杜钦说着又要去揪包拯的耳朵。
吓得包拯一把将两侧的耳朵全部捂住了。
“小皇爷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杜钦踢了一脚他的床铺。
“快说。”
包拯盘腿坐在床上,故意不慌不忙地嘬了几下牙花子。
“小皇爷想要找到费庸和孙琛等人贪赃枉法的证据,需要等到三天之后,我料三天后一定会有人去府衙报案。而费庸也会很快盯上胡良。并且这家伙为了报复孙琛,一定会借机狠狠敲上胡良一把。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还不够革掉他费庸这个知府的职吗?就算皇帝有意袒护他,包某人可是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的。”
“哦,你这黑皮敢是早有准备?”
“想要抓到费庸这样大人物的把柄,没有一点能力可是不行的。”
“你在说本皇爷没有能力吗?”
“下官不敢,不过,小皇爷这样做事,要是没有包拯从中协助,恐怕你一辈子也找不出费庸的证据。”
杜钦抬起手来,包拯早有准备,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地裹了起来。
杜钦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和申翠娘的屋子。
按照包拯所说的,这件事还要等到三天之后。
包拯果然非常人可比,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四天早上,府衙前面的那面大鼓被人敲响了。
据说,在衙门口放置大鼓,还是包拯首次提出来的。不过,这种说法无据可考。
正在府衙后院和小妾下棋的费庸听到鼓声,急忙换好官服,从后面走出来。
这时候,一名衙役已经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走进了大堂。
费庸的心思还没有完全从小妾的身上转换过来,看到下面跪着的人,不由得很是生气,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什么人胆敢打扰了本大人的雅兴?”
站在两侧的衙役和那个年轻人都被吓得一抖。
“大人,小人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