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人,小皇爷不是说他和两名女匪在一起的吗,若是遇到,小人们可否将其强行带回?”一个衙役问道。
“本大人所管辖的地界何曾有什么盗匪?你等切勿听那小皇爷胡说,若是遇到要好言相告,请他过来。”费庸的眼珠转了转,又补充道,“国舅姥爷的案子已经了了,小宫爷以后还是小宫爷,得罪不得。”
“小人知道了。”衙役们心领神会,分头行动。
费庸则端起酒杯,和胡良继续饮酒。
“胡兄,愚弟知道你家公子胡林在清流县刚刚做了县令,听闻这是万岁钦点的,可见贵公子实在是学识渊博,才能够被万岁这般重用。想必日后定会青云直上,到时候,还要请胡兄多多关照。”费庸说道。
“费贤弟说的哪里话来,小儿虽然出任清流县县令,还不是仰仗费贤弟的举荐。如果他日小儿回来,定叫他前来拜会。”胡良已经喝得满面通红,微有醉意。
“我这里倒也没什么,万岁慧眼识珠,贵公子才会有今天。现如今,国舅姥爷被秘密安置在京城,其家产都已经充公,想必一定已经是非常寒酸了,即便万岁和李皇太后有意袒护,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施与援手。愚弟有意趁此机会筹集些银两送去,不知胡兄以为如何?”
胡良明白了,这费庸是在公然索要贿赂了。
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府城里的好多富商都曾经被迫无奈地拿出钱来,胡良更是首当其冲。心中虽然不愿,但是,自己的儿子胡林乃是费庸所荐,何况现在还是他的下属,而自己要想继续在滁州混下去,这费庸也是得罪不得的。
“费贤弟所虑极是,小人也有此想法。只是不知这国舅姥爷需要多少银子,我们又该如何相送?”
“国舅姥爷乃是皇亲,以前家中的金银自然不少,我们若是送的少了,很难被他看上。”费庸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万两?”胡良惊得脸色瞬间由红变白。
“愚弟觉得这两万两银子对于国舅姥爷来说,也只是区区小数目,既然现在他已在京城,皇帝和太后定会经常去探视,若是被他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贵公子的前程自当无可限量。”
“费贤弟的话有理,只是这样一大笔银子,一时间很难筹集到,可否容我一段时日。”胡良面现为难之色。
“这个胡兄不必担心,愚弟也会尽快筹齐一万两银子,胡兄只要拿出一万两即可。愚弟知道胡兄的店里可是有很多古玩,何不拿出一两件一并送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和贵公子的前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胡兄可自行考虑。”费庸说道。
胡良咽了一口唾沫。
“店中的古玩倒是还有几件,只是都是不值钱的破玩意,不过,小人会尽快想办法筹集银子,到时候还要麻烦费贤弟一并带给国舅姥爷。”
“这个自然,胡兄尽管放心就是。”费庸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给胡良满满斟了一杯酒。
送走了胡良,费庸再次拿起陈垠的那封书信,凑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忽然冷笑着撕碎了。
“小子,想在老子面前占得便宜,可没那么容易。”嘴上说着,然后叫来了朱煜,吩咐道,“师爷,明日一早你去城里的几家商铺,就说本大人有要事找他们商量,要他们一同来府衙一趟。”
师爷自然明白费庸的心思,不过,还是有些顾虑。
“大人,小皇爷尚未离开,如果被他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去他妈的小皇爷,本大人可没时间再去他面前讨好,就要他带着那个风骚的魏夫人去玩吧。”费庸不耐烦地摆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