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地界在北宋年间并不算是十分繁华的所在,但是,必定还是要比县城好得多。
杜钦几乎每天带着申翠娘在府城里玩耍,大把地花钱,只要口袋空了,就向费庸讨要。这无意间给了费庸一个错觉,觉得这位小皇爷留下来只为和申翠娘在一起,别无他意。
每晚,都会有派出去跟踪二人的人回来报告,二人一天的行程。
费庸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无形中使费庸要对杜钦采取行动的计划延迟了一些,他甚至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对这个自顾贪玩的家伙动手。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报告费大人,京城户部侍郎陈大人有书信前来。”一名衙役跑进来对费庸说道。
这时候,费庸正在大堂上在和当地的一位富商谈话。
此人是滁州城里非常有名的人物,名叫胡良,经营着一家古董店,往日也看不到几个顾客,却不知因何,这胡良却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其家中财产堪比清流县的李家药铺。
自从费庸上任滁州知府之后,这胡良便和他成为了朋友,隔三差五地来府衙问安,私下里究竟在做什么,除了师爷朱煜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今日,费庸也是心情大好,破例要人在外面定制了酒菜,公然在大堂上和胡良对饮起来。
听到陈垠有书信送来,费庸一怔。
“要送书人进来回话。”
“是。”衙役答应着走出去。
外面进来的是一名家人打扮的男子,手里托着一封封闭很好的书信。
这果然是陈垠所写。
书信里,陈垠除了感谢自己在滁州时候费庸的照顾以外,还特意通知了他一个消息,那就是国舅姥爷已经被安置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名为软禁,实则已经脱掉了罪犯的身份。而在信的最后,陈垠还提到了关于李伯奢的事情。
虽然陈垠并没有明说什么,这费庸却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来人。”费庸叫道。
大堂下的几名衙役急忙走过来。
“你们几个可都见过安乐宫府里的小宫爷李伯奢吗?”费庸问道。
这李伯奢在天长县的时候,可是没少来过滁州,每次来,费庸都是远接高迎,待如上宾,恭敬得不得了,还曾经偷偷派人为他寻找美女。这些衙役自然也是认得的。
“这样最好,你等速速要人在滁州地界寻找小宫爷,若是见到了,要他立刻来府衙见我。”费庸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