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次的事情,李皇太后事后已经用一百两黄金补偿给了自己,自己如果追查此案,一旦将国舅姥爷查出,李皇太后和皇帝会不会认为这是自己有意报复?
见杜钦不说话,魏县令的嘴角略略翘了翘。
“小皇爷,如此大案,下官会呈报给滁州知府费庸。”
“怎么,你这位县令还没有这样的权利接手此案吗?”杜钦问道,“在清流县的时候,本皇爷清剿阎王寨,也没有通知他费庸一声,谅他也不敢有何怨言。”
“小皇爷自然不必。”魏县令说道,“只是这件案子牵扯到皇家,我见小皇爷似乎也有顾忌,就只好先行呈报,等待批复后再做决定了。”
“你、你这是怀疑本皇爷吗?”杜钦有些不悦。
“下官不敢,只是见小皇爷面有难色,故才有此一说。”
杜钦看着魏县令。
这家伙也还够聪明,知道自己办不了此案,这才请出本皇爷,又用这样的言语来试图激怒自己,只是自己的苦衷无法和他提起。
“这样吧,姐丈,这件案子你暂时不要呈报,等本皇爷好好想一想。”
“也好,既然这样,小皇爷可否有兴趣和我一同去安福家中,查看一下尸体的情况?”魏县令问道。
杜钦站了起来。
“要外面备马,本皇爷今晚要骑马前去。”
“好,有小皇爷陪在身边,下官心里可就有底了。”魏县令很高兴,吩咐外面的衙役备马。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魏县令不敢过于颠簸,而杜钦也对骑马不是很熟练,两个人骑在马上走的很慢。
有白色的影子从二人的马前滑过,速度极快。
两匹马忽然受惊,差点就要把二人从背上掀翻下来,幸好两名衙役及时赶过来,这才有惊无险。
“姐丈可曾看见什么吗?”杜钦有些惊慌,这影子很熟悉,刚才自己在屋子里所看到的应该就是他。
“何曾有什么东西,估计是这马匹久不骑乘,有些认生吧。”魏县令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杜钦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影子敢是在跟踪自己吗?
努力镇定下来,杜钦再也不敢骑在马上,跳下来,和魏县令一起牵着马步行向前走着。
一走进安福家所在的胡同,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就扑面而来,他家大门口点着两根蜡烛,大门也没有关,院子里还有人的说话声。
杜钦不明白这蜡烛的意思,在古人眼里,这是用来招魂的,寓意人死之后可以回头辨清家的方向。
在一些乡下农村至今还存在这种说法,只是早已经将蜡烛换成了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