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杭城妖物事件后,陈禹的名气在东港镇那是越发响亮起来,但陈禹仿若未觉,还是和平日一样的生活,但在平静之下,却是加速的准备一切。
赵国虽与宁国接壤,但两国领土巨大,哪怕是走直线距离,也超过了五万公里,更何况沿路得走山路,再算上途中不可预估的意外,陈禹不是一个莽撞热血之人,总是谋而后定,在回镇之前就去杭城府衙拓印了一份两国地图,地图当然没那么详尽,但比一路瞎闯可靠谱多了。
眼下四月末,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陈禹不敢马虎,这世界没有飞机汽车,远行只能靠马匹。路引早已备好,都盖上了上城大印。陈禹把酒楼卖了,加上道人所赠五十两黄金,想想路费应该是勉强足够。
穿越一年多来,他也没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把家里用不上的物件都送给了帮助过他的邻居。这次离开,再回来的可能很小,他也没和其他人提起此事,悄悄来,悄悄走。
天还未亮,镇中乡民大都还处于熟睡中,陈禹收拾好行李,一匹马,一把剑,悄悄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要件大事要做。
东港镇最大的赌场,虽是凌晨,却是堵场生意最好的时候,能开赌场肯定有背景,这赌场后面站的是平时霸市欺民的蔡氏一族,可以说是地头蛇产业。赌场老板蔡奇,外号豺狼,四十余岁,很是心狠手辣,镇中不少青年人被他搞得家破人亡。陈禹今日就是要在走之前,除掉这一害。
街上空无一人。陈禹把马牵到僻静处系好,寻着赌场后院,登墙翻了进去。
路线是早就勘查好的,绕过茅厕、伙房,天色很黑,这个时间点,赌场的伙计打手全在大厅忙活。潜入后院,只有一处屋子有灯光,门口有两个打手坐在门前石柱上打盹。
陈禹心想,应该就是此处。东港镇为小镇,少有案子,哪怕是胆大包天之徒,也甚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因此基本没啥防备。
陈禹在转角阴影处藏身,等待机会,不多时,那巡视的打手起身到墙角小解,陈禹趁机摸了上去,左手捂住其嘴,右手匕首快速割开其喉咙,迅速拉动尸体到阴影处,又装作打手走到打盹的另一个打手处,如法炮制,无声无息。
透过纱窗往屋里瞧,果然屋里不是那蔡奇是谁,正对着老大一堆钱财数的不亦乐乎。
陈禹干脆果断,抽出重剑,直接踹开屋门便冲了进去。
那蔡奇正数的高兴,忽然听到房门被踹开,一人直奔他来,顿时大惊,仓促间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把长剑刺了个透心凉,他为人狠毒,可全靠手下人多势众,自身武力平平,如何是陈禹的对手,看着陈禹就咽了气。
大事已毕,暂时也无人发现,陈禹不由笑了,他打听过,每月末都是赌场聚财分润之日,陈禹挑这天来,一是为了除害,而是为了钱财。修真需财侣法地,他至少得有本钱。陈禹去了布包了银子,约莫有千两,左右看了无甚疏漏,就翻墙出了后院,取了马匹。心中畅快,纵马疾驰而去。
陈禹一夜赶路,便到了杭城,他需要在这里略作休息,还需要买马,两匹马才能保证后续的速度。他一点也不担心东窗事发,他这个乡间公务员,太了解小镇的工作方式了,发现命案后肯定第一时间找的是捕头和衙门,他都离开了,这还怎么找。等发现他离开,再等他们怀疑到他身上,少说也得三四天时间。到上报杭城,杭城派人,这至少又是三天时间,等确定是陈禹犯案,再到抓捕,这至少是十天开外了,到时陈禹早已离开宁国,无处可寻。
花了四十两白银买了一头壮马,陈禹吃了东西填了肚子。午时时分,两匹壮马自杭城北门出,疾驰而去。
陈禹一骑双马,换马不换人,一路北上,早起天不亮就出发,中午暂歇喂马进食,晚上黄昏进店休息,气候适宜,二十日后便行处三万多里,出了宁国,进入了赵国。
旅行在于前紧后松,既已出宁国边界,陈禹也不再担心官兵追至,放慢脚步,打算好好休整一番,无论是他还是那两匹马,这段日子可都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