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在蔚蓝穹苍,广袤无垠之界使心境无限大,胸襟旷达。瞰脚下九峰,云雾缭绕,屋宇亭阁隐于其中,确乃仙人之境。
甄帅一如继往乘着白如雪的剑“碧淼”,怀中抱着小白,这是出发之前,她特地回寝舍把它带上。
小白身临高空,刚开始紧张瑟瑟发抖,现在适应下来东张张、西瞧瞧,随后张开狗嘴露出洁白獠牙、吐出鲜红舌头吹风,直把狗嘴吹得呼啦啦响。
遥望左右,天际间各有成群结队之人御剑飞行,该是其他峰头的弟子。
不多久,左后方追上来一行白衣人,是“震云峰”之众,王雨当先朝着西门玉儿打招呼,眼中是满满的情欲。
白如雪不多看他们一眼,即示意师姐妹们加速,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然而,前方一青衣之人,潇洒的踏剑而立,似乎已等待多时。
“阳师兄,这是何意?”白如雪不得不止住前进,冷问。
阳烈面露微笑,围绕她转了一圈,“在此等候,只为与白师妹同行。”
白如雪不理会他,剑诀一握,继续前进。
阳烈神态自若,与她并行。
“阳师兄,尊长之意非我本意,不管是两仪剑诀,还是儿女私情,我都没有兴趣!”
“确实,这个决定是尊长太过仓促、草率,也不值得提倡。当然,白师妹心之所向,我心随之所向。”
“阳师兄,现在我不想谈儿女之情,只想早日成就大道!”
“无妨,我可以等!”
这一句微微拨动了芳心,但是很快间心弦平定,不知为什么,她无法接受他,打心眼里排斥他,或许是因为没有郄妹常常言道的那种“感觉”吧!
阳烈见她不再多说只言片语,瞅一眼甄帅,“这位便是坎云峰的小师弟了吧?”
甄帅听对方称呼“小师弟”,总觉得不顺耳,不像郄师姐那般戏谑口吻,但又不能失礼,即抱拳回应:“见过阳师兄!”
“白师妹,不若让小师弟乘我的剑吧,碧淼一尘不染,记得你从未载过旁人。”
这一句终是透出了醋意,纵使阳烈多沉着稳重、大度,现在也无法抑制情绪,“碧淼”从未让第二人沾染,更何况是男人,而今她为这小师弟破例,着实深深刺痛阳烈的心,相知相伴十余年,却抵不过一个刚入门之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爱之物被他人夺取、无情践踏,甚至是心爱之人与他人在眼前恩爱的感受,却无力挽回。
刚才,阳烈的言语,就是在步步试探,得知她的拒绝,便认定所测大差不差,再想到昨日送狗的情景,更是确信无疑。
这时,小白朝着阳烈“汪汪”吠个不停。
白如雪见状,淡淡回了句:“不必了。”
“阳师兄,不好意思啊,小白它好像……不喜欢你!”甄帅话声由大渐小,内心深处则美滋滋的,虽说对她并无非分之想,但知她如此相待,实是感动不已。
阳烈表面上安之若素,心头是一阵绞痛,心绪一阵凌乱。
“阳师兄的焱燚,火力非凡,师弟修为不足,根本经不起焱燚之火,所以由我带着他比较稳妥。”白如雪又淡淡补充一句,以免过于决绝惹起不必要的误会。
阳烈自然在她面前不露小气之色,坦然自若,“还是师妹考虑周到,这样吧,我们在孤煞山会合。”
“阳师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