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轻舞翩翩起,飞步如蝶世间稀,小生莫不是在做梦?”
此前喊着“足矣,足矣”的年轻公子双目迷离,满脸陶醉。
拉着老仆人亡命奔逃中的伍祎再次回头,既震撼于仙子御剑飞行的画面,又在心中大喊庆幸。
两位女子吸引了众多目光,街道上甚至有许多人跪在地上叩首,此时还在追赶的可谓寥寥无几,而且还被停滞的人群挡住了。
如此,逃到伍安家反而又变得容易了。
当然,院子正门是不能走的,那里早被上了不下1道铁锁。
灰黄、毛糙的土院墙比成年人高两个头,二人踩着从附近找到的旧木箱子翻了进去,按计划,伍祎去找东西堵大门,伍安进里屋拿东西。
院子里只有几根竹竿和一个半人高、没有水的水缸。
水缸很沉,伍祎抓住水缸边缘,倾斜着水缸费力的将之滚到门口。
做完之后,找了根顺手的竹竿警惕地守在院子边,防止有人爬进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嚣声。
“包围他们,太狡猾了,居然男扮女装!”
“当初是谁上的锁,怎么上这么多啊?快开门。”
“还开什么锁?趁捕头来之前,快翻墙进院子。”
“大家可别看走眼了,他们现在是女装。”
伍祎手心全是汗,庆幸的是伍安动作很快,捧着灵牌从里屋跑了出来。
按照此前二人的规划,趁被包围之前爬到隔壁屠夫家,从屠夫家后院出去有极大概率可以逃脱。
“少爷,这个你先拿着,老奴还要进去一趟。”
“安伯,外面已经来人了,你还有什么要拿,重要吗?”
伍祎惊讶,既然灵牌都已经拿回又何必再回去?此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现在不走只怕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重要!还有老爷藏这的一锭银子!”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银子啊?快跑吧!”
然而伍安递过来灵牌后,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回去,进了里屋。
“哎呀!”屋外只剩下手拿竹竿,急得直跺脚的伍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肯定会知晓并派衙役前来维持治安,但在那之前可保不齐这群人能干出什么。
一旦让他们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伍祎责怪伍安要钱不要命,可也无可奈何,他收好灵牌打起精神目光在院墙快速扫动,生怕有脑袋探出来。
不大的院子外围了一群人,一开始他们商量着砸门进去,但破坏他人财物的事,一旦被官府知晓是要负责的,所以没人愿做出头鸟。
很快,他们就想到翻墙进入,趁官府的人还没到,打伍氏二人一顿离开即可。
灰黄的院墙不高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翻的,需要找来垫脚的东西。
“看,这里有木箱,他们就是从这爬进去的。”有人指着一个靠墙的旧木箱说道。
不知是谁家丢的木箱,大概有半人高,够两三个人同时站在上面。
像这样的箱子巷子深处还有好几个,被他们拉了过来,用来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