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想翻墙进去的人刚探出脑袋就结结实实挨了数击。
“别过来,谁翻墙我就打谁!”里面传出伍祎的声音。
“胆子不小还敢先动手,你这扫把星,老子今天保证不打死你,上,大家一起上。”
众人没想到自己会先挨一杆,揉了揉脑袋果断翻墙入院。
由于人数差距太大,伍祎手上的竹竿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片刻之间一群人涌了进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伍安从里屋内跑出。
二人被按在地上,不断有拳脚落在他们身上。
“你们让开,刚刚敢敲我脑袋,看我不打死你们!”
一路追来的刀疤汉子越打越兴奋,不知从哪找来一块大石头,双手托起,像是举着个小冬瓜。
“这样不好吧?我们只是教训他们,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对啊,闹出人命,官府会追究的。”
显然,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们只是讨厌伍家主仆,想把二人赶走而已。
“哼,我没那么傻,谁要他们的命?”汉子走到伍祎身边,踩住伍祎的脚,冷笑道:“我砸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往城里跑。”
“万万不可!”
“别这样干!”
然而众人阻止的还是晚了,汉子举起石头就朝伍祎的膝盖砸去,根本就没有和众人商量的意思。
“少爷~”伍安飞扑过来,试图用身体为他家少爷挡住这块大石。
“住手!”
就在此时,院子大门被一脚踢开,撞碎了门后的水缸,屋外冲进来一群官兵。
但是他们挡不住石头落下的势头和速度。
“咚!”
石头重重落下,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刀疤男子和坐在地上的伍祎。
现任县令是个中年男子,进来时刚好见到这一幕,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也不喜欢伍家主仆,但国有国法,既然伍县令已经伏法,朝廷又已经结案,那么伍祎就是无罪之人,没有人可以随意打杀。
“好在只是少了一条腿,瘸了总比丢掉性命强。”
这般想着,县令大人指着刀疤大汉一声令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来人,抓住此人!”
“大人,小民可没犯事呀,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你看,没砸到他的脚!”
刀疤大汉连忙解释,随着他身形移开,进来的人这才发现原来石头没有砸到伍祎的脚,难怪没有惨叫声。
“哼!休要诡辩,你以为本官看不出来?要不是伍祎最后挪开了脚,他的腿已经被你废了,来人,抓了!”
县令一看地上的痕迹,心中便有了判断。
他将一群看热闹的人悉数轰了出去,望着心有余悸、颤颤巍巍的伍家主仆怒斥道:
“你们还有完没完?不知道来城里会挨打吗?这次竟然跑到这里来,说,究竟来干什么?”
“拿这个。”
伍祎惊魂未定,颤抖着手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尺许来长的长方形黑色木牌,他没想到会遇见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之人,也庆幸自己保住了腿。
看着伍祎父亲的灵牌,县令长长叹了口气,对身边两位衙役招招手,说:“送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