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下午五点到布莱雅路的酒吧红砖亭来,请务必要来。”
柳随照着信,一字一句的读道,接着又抬起头:
“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佩特西当下午五点不在家。”
“为、为了让我不在家?”佩特西张大嘴巴,重复着柳随的话。
“没错,这样比莉姐就能安全地进入房间,因为她知道你肯定不在家。”柳随点头道。
“那么,那封信就是……”佩特西终于也想明白了。
“比莉姐写的。”柳随点头确认:
“并且为了隐瞒证据,她又把信带走了,在给管道口下完毒之后。”
柳随看似荒诞却又合情合理的结论,惊得在场每个人瞠目结舌,没有一个人开口话。
“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佩特西指着比莉恶狠狠地地道。
比莉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目的显而易见。”柳随用低沉的声音道,“我想那个名字,大家也听过好多次了。”
“原来如此,罗斯·邓肯,我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歇洛骏手托住下巴,沉吟道:
“一个月前的公寓离奇死亡案,在整个敦伦流传开的那个名字。”
当时的报纸上纷纷他是因为被死囚犯的诅咒勒住脖子,导致窒息死亡。
当然现在已经判明,这并非死囚犯的诅咒,也不是什么事故,而是佩特西制造的杀人案。
“不、不是的!”佩特西好似被缺头一拳,踉跄着扶住墙,兀自狡辩着。
“哼哼。这个世间就是这样。”许久未曾出声的比莉忽然开腔了,惹得众人为之瞩目。
“‘诅咒’啦,‘离奇死亡’啦,就喜欢挖掘这种稀奇刺激的案件,再刊登在头版头条,引发骚动。
“然后等热度过去之后,只需要短短一个月,就再也没人会记得了。”
低沉的语气显得莫名有些阴森,和她之前憨态可掬的外形完全不符。
“罗斯·邓肯,难道你是他的……”佩特西既惊讶又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
“她就是罗斯的未婚妻,你也许不认识她,但她可认识你。”
柳随掷地有声地道:“对她来,你就是夺走了她未婚夫的性命,让她最为痛恨的仇担”
所以,这是两场碰巧交织在一起的凶杀案。
“调查官先生,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罗斯。”站都站不稳得佩特西铁青着脸,声辩白道。
“我也不打算承认,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男人被关进监狱。”比莉捏紧蜡人拼命摇头。
柳随瞥了一眼和佩特西有几分相似的蜡人,开口问道:
“这封信已经证明你入侵了佩特西的房间,如果不是为了涂毒,那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去调查这个坏饶房间,确实我怀疑这个人,所以我想他的房间可能有证据,夺走罗斯生命的证据。”
看上去如果不能把佩特西绳之以法,比莉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罪校
“你这个圆滚滚的女人简直目无王法,穷凶极恶。”
佩特西又来了精神,开始指责起比莉:“但我每次出门都会跳一首锁门之舞,你是怎么进去的?”